乐,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只有皓月公?主心地善良,凡事都照顾着我……没想到一转眼,您都这?般大了,可惜公?主却再没有机会看见……”
闻楹神色略有几分怔忪。
皓月,便是原身素未谋面的娘亲。
从姨母和这?位二百五舅舅的话中,她能够感受到,自己的亲生母亲是一位温暖得像太阳般的女子。
可惜死得太不应该。
遗憾归遗憾,对于一个从未见过的人?,闻楹很难生出过于充沛的感情,她只是随意应和了几句,便将二百五舅舅送走了。
虽说大大小小的事务有他担着,但闻楹也没闲着,毕竟许多事最后都需要?她这?个魔尊拿主意。
整整一日,闻楹都将自己埋在书房中没有出来。
直到夜色逐渐暗沉,见屋子里依旧没人?传唤,守在门外的婢女三千七按捺不住了。
她记得从前,公?主可是一天三顿饭准时得很。
总不能当了魔尊,就?不吃饭了吧?
这?般想着,三千七去了一趟厨房,取了几碟闻楹爱吃的点心来,轻手轻脚地走进了书房。
夜色昏暗,屋子里点着几盏幽暗的洒金红纱宫灯,三千七偏着头一瞧,并没有在书桌旁瞧见闻楹的身影。
她正?要?收回目光,冷不丁却瞧见一幕画面,叫她顿时僵在了原地。
只见靠窗的梨木榻上,笼在鲛纱中的萤明珠散发莹润光泽,仿佛一道无形的结界,将睡得正?沉的少女和床畔的白蛇,与外界相隔绝开。
少女睡容恬静,只不过在她床边的那条白蟒,未、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似察觉到有人?进来,白蟒刹时间警觉地竖起身子,将闻楹挡在身后,幽冷的血红竖瞳里亮起冰冷光芒,朝对方看过来。
虽说对尊上身旁这?条白蟒已?有所耳闻,但亲眼见到时,哪里见过这?般世面的三千七咽了咽口水:“我……我是来给?尊上送点心的。”
说着,她颤着手将瓷盘放到桌上。
奈何心中实在是害怕得紧,瓷盘放到桌面上时,磕碰出清脆的噔噔声响。
原本睡得迷迷糊糊的闻楹,从床上撑着坐起来:“怎么了?”
三千七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遍。
这?时,她瞧见方才对着自己还充满敌意的白蟒,像是在一瞬间被人?拔去无形的利刺般,身段柔软且灵活地沿着少女纤细的腰身,逐渐缠了上去。
如同霸占了珠宝钻石的恶龙,盘旋在宝藏之上,时刻提防旁人?会抢走她一般。
偏生尊上对于这?般的占有欲,像是丝毫不曾察觉,只轻轻拍了拍蹭在她脖颈处的蟒首:“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