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师。”
“但愿这新夫子莫要像曾夫子一般严苛……”
“嘘——都别说话,曾夫子好像又来了。”
……
也不知这般蹲了多久,每个人身上都有水气?凝结成冰。
直到清晨第一缕日光破开云层,冰珠又再次化成水,濡湿了衣裳。
从未蹲过这么久的马步,闻楹觉得手脚都快要不是自?己的。
不止是她,十几?名弟子也都一动不动,就像是从盘古开天辟地时,便存在道场的石雕。
终于,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伴随着曾夫子的声音:“这些弟子,劳烦您日后多要严加管教才是……”
闻楹还是头回听到,一向板着脸就连院长都不放在眼里的曾夫子,对谁说话这般客气?。
想必来人定是非同小?可。
就在她胡乱想着时,与曾夫子一并走来的人淡淡开口:“夫子客气?了,晚辈必定竭尽所能?。”
短短几?个字,却叫闻楹的一颗心?差点跳出嗓子眼。
这声音平静殊冷,如寒风穿过竹林时的泠泠声,煞是好听。但对于闻楹而言,却是她最避之?不及的存在。
闻楹的第一反应便是想要逃,而已然僵硬的双腿却叫她动弹不得。
她只能?暗暗祈祷着——兴许只是她的错觉,来人不可能?会是戚敛。
好端端的,戚敛怎么会出现在八竿子打不着的苍山书院?
但很快,闻楹这一丝幻想便彻底破碎。
戚敛出现时迎着熹微晨光,犹如一道耀目而又并不刺眼的金光。
她依旧是那身青黛裙,手中握着一柄长剑。一阵风过,戚敛鸦发间的银簪流苏轻轻晃动,却愈发衬出她本人的沉静。
与闻楹一起蹲马步的同门?中,似乎传来一阵骚动。
尽管畏惧曾夫子,但大家还是忍不住想要议论些什么。
“肃静——”曾夫子拉长了声音,他清了清嗓子,“都给我站好。”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地活动着手臂脚踝站直。
曾夫子可容不得他们?有这么多的小?动作,又提高了声音:“全都站好了不准动,否则再蹲半个时辰的马步。”
这下,躁动不安的学生们?终于都安静了下来,只听得曾夫子道:“这位,便是接下来两个月,为你?们?传授剑道的夫子。”
他顿了顿,本该稳重的声音里藏不住一丝得意:“至于这位夫子的来历,老?夫也不必过多细说,你?们?只需知道,她姓戚,单名一个敛……”
闻楹故作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