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边有齐岩帮衬,也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手里唯一一个值钱的,就是当初周凌川送她那条项链,她看了几次,觉得还没到变卖家产的地步。
九月,周凌川又来了,她根本不知道他打哪得知她的住处,人直接杀到,把她弄个措手不及。
在门口时,她用力甩上门,却被他挡住。
他前脚一迈进来,就见满地狼藉,零食袋,尿不湿,纸屑飞满地。
她伸脚去踢,周凌川一把扯过她,眸子冷冷的看著她。
她看了他一眼,末了低下头。
周凌川把她推到一边,先去看了看孩子,小沐沐对他又有些陌生,他脸色一沉,转头看她。
她说关我什么事,孩子不认得你怪我喽。
他冷哼,怪谁?
她哼赤,但也没说什么,知道说再多最多是嘴上找痛快,一点实际目的都达不到。
她的目的是不想见他,离婚。
但她不敢说,再提离婚,受罪的是她。
但她不提,受罪的还是她。
她抱著孩子喂奶,周凌川脱了外套,挽起白衬衫的袖口,替她收拾满地狼藉。
周凌川依旧只呆两天,这两天她几乎没下过床,腿软,下不了。
他走之前替她找了一处地理位置极好的房子,找人搬了家,又给她留下一张卡,让她用。
图子歌也不客气,自己活成这德行了,还矫情什么,就当他是给孩子的,她收的心安理得。
没过几日,图子歌接到林姨和张姐电话,周凌川把这俩人支到法国来了。
图子歌那些日子挺恨周凌川的,她开始特别伤心,第一次伤心到那种程度,比拿刀子捅她还疼。
她屏蔽了一切周凌川的通讯工具,他用陌生号打电话给她,她又设置屏蔽所有陌生信息。
图子安电话里骂她,说你要是真不想过了,回家他一样能养得了他们,为什么非跑那么远。
周凌川来了两次,每次都是话特别少,真真是惜字如金。
做的最多就是睡她,白天睡,晚上睡,孩子睡了他继续睡她。
她问他,是不是吃药了。
然后她被折腾了两个小时,浑身都跟散了架似的,她觉得,自己还是闭嘴的好。
林姨和张姐来后,这个家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
除了没有周凌川,她的日子和以前没两样。
小沐沐对林姨和张姐接触了几天,便熟悉起来。
她跟齐岩沟通,又开始接秀场。
她没想火,没想出名,只想有份正经工作,不像车模那种被人说得难听,能混口饭吃,养得起小沐沐,这就够了。
连续几个月,她接了不少秀场,齐岩替她打通不少人脉,她也接过一些杂志和平面告片。
这些都在国外二三线品牌服装,所以国内人依旧没人认识到她。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来到法国已经一年了。
她忙碌的日子特别充实,工作,带孩子,她觉得这才叫生活,以前只能叫等死。
周凌川来过几次,每次目的都很明确,睡她睡她再睡她。
她每次都是挣扎挣扎再挣扎,她现在看到领带都毛发,是从头皮到脚后腿,都起鸡皮疙瘩。
她不依他就绑她,现在都绑上瘾了,不管她同不同意,上来就绑,天,那东西还能做这用,弄得她现在都无法直视扎领带的男人。
有时自己也会穿中性服装走秀,自己系领带的时候,都会联想到他,真特么邪恶。
周凌川走后没过多久,周博文来了。
图子歌有些歉意,毕竟在周家那些没什么美好的日子里,周博文还算是一点温暖。
周博文说来看看孩子,又给了她样东西。
她一看,是北京三环内绝佳之地的房产,虽然以前就想著买一套房子,属于自己的房子,搁以前她肯定收了,但现在不能要了。
周博文执意要给她,让她收下,说就当给孩子的礼物。去年就准备好的,结果没来得及给她就走了。
她拒绝再拒绝,最后还是收下了,当给孩子的。
她对于周博文有些歉意,自己一声不响带孩子走了,周家轰动整个商圈的百日宴,孩子和孩子妈都没出现,让周博文十分尴尬。开始觉得图子歌不懂事,但久了就觉得错肯定不是一个人的,也训斥了周凌川。
她说她想离婚。
周博文说离婚是两个人的事,如果凌川同意,他也不会干预。
周凌川没说同意离婚,也没说不同意,反正每次来,目的就两个,一是看孩子,二是睡她。
睡就睡吧,妈的,为毛每次都用领带绑她。
她这次连续工作大半年,终于跟齐岩请了假,准备带小沐沐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