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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咱们小时候你们两家关系没这么僵啊。”
“不,我妈一直都对图家不咸不淡的。”他说著,拿过手机,想了想,又放了下来。
“你怀疑阿姨跟图图家有过节?”
“很有可能。”
程清如摇了摇头:“我没听说过,也许单纯的觉得图图家世配不上你们周家,谁让你家世显赫,门槛极高,多少千金小姐打破头都想跟你搭上点关系。”
“你说的这一点,不正是子安无法迈出的吗。”
程清如眸子一暗,末了,摇摇头。
门打开,图子歌头上包著浴巾,身上穿的是周凌川大号睡袍,她属于瘦高型的,这睡袍穿上身没过脚面,把人趁得小巧得很。
“清如姐。”图子歌晃著发沉的身子走了过来。
周凌川起身扶她坐下,然后转身倒了热水给她,图子歌接了过来,扬头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杯。
“吓坏我了,没冻著吧。”
她耸肩,拍了拍自己胸口:“结实著呢。”她说著,啊嚏一声,打了个喷嚏。
周凌川拿过她手里的毛巾,站在她旁边给她擦头发。
程清如看得出,从图子歌从浴室出来,周凌川所有的目光和下意识的动作,全部充满著关心和体贴。
这,并不是她认识的周凌川。
她会心一笑,周凌川见她那眼神看自己,“我这是养了个闺女,当起了爹,正好先练练手。”
程清如从心底替图子歌高兴,她有想过,以周凌川的家世和他平时稍显冷清的性子,与图子歌是否能合得来。
今日一见,周二哥也有这么体贴的一面。
程清如走后,图子歌歇了会儿换上她送来的整套衣服,跟著周凌川去了医院。
还是那个老教授,冲她无奈的摇头:“这么大月份,你还真敢动气。”
图子歌嘿嘿一笑,她可没说自己摔花盆的事,家丑不外扬,她还是懂的。
做了检查,医生说问题不大有些抻著了,但也要卧床休息几日养一养,免得再抻著就不好了。
特别是这个月份,七个月后一定要注意,时刻提防早产的可能性。
图子歌被吓得走路都迈著小步子,手攥著周凌川的手,很怕自己再冲动一次。
车子平稳开回了家,图子歌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这套房子是跃层,单楼下就有两百平左右,说话都有回音。
这楼上楼下加起来,没比周家别墅小太多。
格局很简单,楼下一套组合沙发,靠墙边一排的书架,摆放著书和工艺品。
另一边有厨房和两间卧室及储物间,旋转楼梯在西边,楼梯下面是一套桌椅,整体装修和工艺充斥著冷色调。
“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你不嫌空?”见周凌川打完电话从楼上下来,已经换好了家居服。
“现在是两个人,过两天是四个人,再过些日子,五个人。”
图子歌侧著躺下,腿搭在旁边脚点地:“这里少说十几万一平,你丫个土豪。”
门铃响了,周凌川去开门,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周家家主周博文。
“爸。”周凌川没想他爸会来。
门口位置较远,但周凌川说的话她隐约听到,她支起身子抬头,正看到周博文进来。
周博文待她不错,她自然记得。
“图图,没事吧。”
图子歌见他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上来还先关心她,她这人就见不得别人对她好,弄得自己特别尴尬。
“爸,您怎么来了。”
“看看你,我回去看那一片狼藉。”他说著无奈一笑,“凌心不懂事,你怀著孩子别动气,住这儿也好,省得再起争执。”
图子歌是没想到周博文还来开解她,闹成这样不是她的错,但周博文向著她,那可是胳膊肘向外拐了。
“您没怪我啊。”她支著身子要站起来。
周博文摆摆手:“你坐著,凌川,带图图去医院没?”
“刚回来,医生建议她卧床休息几日,胎气不稳怕早产。”他说得稍稍重了点。
周博文一听,脸色沉了下来:“凌心是真被我惯坏了,你妈……”他顿了下,没再继续,毕竟关正初是他太太,是当家主母,再怎么不对也不能当著图子歌的面数落她。这是说话分寸,不是对与错。
聊了几句,周凌川送图子歌上楼休息。
下来时,在沙发前坐下:“爸,问你个问题。”
“什么?”
“印象里我们两家关系一直还不错,只是我妈态度一直不冷不热,我妈和图家是不是有过节?”
周博文顿了顿,“怎么突然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