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工作,只是这天罗主任把所有在苏联留过学的人都叫来他的办公室,说了件事,让他们的心情一下子变得不平静。
晚上回到家,看着王川泽坐在书桌前久久没动笔的背影,廖杉不禁轻轻的叹了口气。
因为两国关系越发的紧张,留学过的人都接到了指示,要求他们写信给曾经的朋友、老师割席,道不同不相为谋,国际纷争下,没有人能不受影响。
廖杉给留学时的室友卓娅、教授巴浦林诺夫的信都已经写好了,她知道这种断交只是一时的。
把房门关上,姜远这才看到被他不经意间踢到门后角落里的信。
他弯腰捡起那封信,取出里面的信纸。
「学生对老师天然会有一种崇拜心理,但这种仰慕其实是源于对知识、能力的敬仰。」
廖杉走到王川泽身旁,他回过神来,侧头看了她一眼,有些勉强的勾唇一笑,“我只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写。”
「等你丰富了学识、成长起来,就会发现仰慕和倾慕是完全不同的,正确的情感不应是一方对另一方从下向上的仰望,而是平等的。」
“伊里奇是我毕业后来到飞机厂后的第一个苏联朋友,”王川泽低声说道,“他是个很热情的人,我到现在还能记得他喊着’王、王、王”的张扬声音。”
“我也记得,”廖杉不禁笑起来,“当时其他苏联专家不愿意找你帮忙,就是因为他总像小狗一样叫你,大家不想也变成小狗。”
王川泽也轻轻笑起来。
「不会是你强我弱,一方强势、另一方受压制,只有平等的关系,才能相互扶持着走得更远。」
“伊里奇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即使我已去留学、好几年未曾见过,即使离开的突然,他都没有忘记给我留下一封信,期盼着我们能有再见面的一天。”王川泽脸上的笑容收敛,“这其实是我给他写的第一封回信……”
廖杉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轻轻捏了一下,无声的安慰着。王川泽说伊里奇是个重感情的人,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他会理解的。”廖杉说。
国家立场不同,每个人能做的只有坚定的站在己方国家这边。
“友谊之光像磷火,在四周漆黑之际最为显露。”廖杉说出那句苏联俗语,“光不消退,就总有等到天亮的时候。会有机会再相见的。”
王川泽内心触动,抬手紧紧握住她放在自己肩上的手。
待他终于拿起笔要开始写信时,房门冷不丁的被人敲响。
廖杉去开的门,“二哥?你咋大晚上的过来了?”
“我找你对象问点事。”廖爱党站在门外说道,不问清楚他晚上要睡不着了。
廖杉没多想,“那你进来吧。”
“不用,”廖爱党看向王川泽,“你出来,我和你讲点事。”
王川泽不明所以。
廖杉也是满头问号,什么事啊,还是她不能听的?
王川泽把笔放下,走了出来。
廖爱党把门关上,担心他妹妹会偷听,还拉着王川泽往旁边走了几步。
廖杉确实没忍住好奇心,耳朵贴在门板上,只是什么也没听到。
王川泽看着他,不解地问,“二哥?”
廖爱党难得一见的扭捏,犹豫着压低声音问,“你结扎完,啥感觉啊?”
他是特意来取经的。
第123章对媳妇好
廖爱党是知道王川泽去做过结扎手术的,像他这样的聪明人既然会选择这种方式,那就证明这是不要孩子的最佳方法了。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慢慢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吃螃蟹。
廖二哥也不想再要孩子了,他已经有一儿一女,都能凑出一个“好”字了,还要那么多孩子干嘛?孩子多了,不只是大人吃力,就连孩子也受累。廖爱党比妹妹、弟弟更知道自己大哥的不容易,小小年纪、还是个孩子,就开始带孩子了,长兄如父,在他这里不只是一个形容词。
“刚手术完会有点痛,最好能在周末前一晚做,这样第二天就可以休息一天,第三天痛感会再减轻些,可以去上班了。”王川泽说着自己的经验,“就是工作久了,可能会红肿,还是要慢慢恢复一、两个月才能完全好。”
他说完,忍不住问道,“二哥,你是不想再要孩子了吗?”
廖爱党听得仔细,点点头,“不要了。”
他不能让武陵变成他大哥,也不想再让媳妇受生育的苦了。
到了周六晚上,王川泽特意陪廖爱党去做了手术,二哥家在三楼,他是尝过上楼梯的痛的,所以才坚持跟过来。
结扎手术半个小时就做完了,李易安今晚还要值班,只匆匆对王川泽说,“麻烦你了。”
廖爱党嘴硬,“我自己也能走回去,我现在感觉什么事儿都没有,好得很。”
王川泽沉默,等会儿到你上楼梯的时候就知道了。
“走吧,二哥,我送你回去。”王川泽已经做好背人的准备了。
两人一起往外面走。
何月华看到他们的背影,觉得眼熟,很快认了出来,“咦?那不是王川泽和廖杉她哥吗?”
正在领计生用品的张国光闻言也看过去,“还真是,他们来医院干嘛?”
夫妻二人好奇的朝他们刚刚出来的科室走去,护士看到这一男一女的组合,熟稔的说道,“又是来做结扎的?这个点人不多,你们直接进陈大夫办公室就行。”
两人就这么像赶鸭子似的被赶到了医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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