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这个,王川泽的心口瞬间不堵了。
廖杉没想到这人从小到大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夸他,居然会耿耿于怀自己没夸过他一句,心中觉得好笑,软下声音哄他,“你在我心中是最好的,工作时敏锐、冷静,私下又很细致、用心,我真的是捡到宝啦。”
王川泽被她夸得醺醺然,嘴角难压,要是他有尾巴的话估计此刻会不停的甩来甩去,“我去给你倒点热水,你泡泡脚再睡。”
廖杉朦朦胧胧间,感觉自己在狭小的火车包厢里。
“你醒了?”
她从王川泽的腿上起来,身上盖着的外套滑落,廖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平坦的肚子,又望向火车车窗外的景色,疑惑的问,“我们这是去哪儿?”
“回苏联看看教授。”王川泽说着,给她倒了杯水。
独立的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狭小的空间里最容易横生暧昧,寻常的喝水一事也不知何时变成了唇舌间的汲取。
衣服只解开了一些,看着还算齐整,廖杉倒在猩红色的座椅上,乌黑的长发随着动作松散下来,看着却有种凌乱的美感。她难耐的蹙眉,纤细的手指在他肩膀上绷紧,印出一个个月牙般的痕迹。
她又被他揽着腰抱起来,进得更加深了。
“不行……”廖杉挣扎着向上提,想要逃离。
“可以的。”放在腰上的手掌不容置喙的向下一压,他带着笑意的低哑声音附在莹白的耳边,“这不是全吃进去了吗?”
车厢中间的小桌板、车窗玻璃上……火车摇摇晃晃不停歇的行驶在西伯利亚的铁轨上,压着白雪的森林里无人窥探到这小小一个窗户内的旖旎。
廖杉感觉她仿佛一道美味佳肴被翻来覆去的炒,身子越来越热,然后她……
热醒了。
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发了会儿呆,廖杉仍压不下那股躁动的感觉,她侧头看向旁边睡得沉静安宁的人,就是这人今天勾引的她晚上做春梦。
谁撩起的火谁灭。
廖杉不客气的伸手。
王川泽睡得好好的,被她的动作惊醒,他吓了一跳,“你这是要干嘛?”
“看不出来吗?”廖杉的手在他的腰腹上流连忘返。
王川泽要被她摸出反应来了,连忙按住她捣乱的手,“不行,你现在还怀着孕。”
廖杉瘪嘴,不满道,“梦里我说不行的时候你怎么不听?”
王川泽:?
最后王川泽拗不过她,还是遂了她的愿。
怕压到廖杉的肚子,王川泽让她侧躺着,自己在她背后揽住她的腰,修长的手指伸进她的指间,十指相扣。
过门而不入的蹭着,这是他最后的坚持。
郑子昂看着莫名又精神焕发起来的王川泽,满脑子问号。
“发什么呆呢?”王川泽问他要图纸,“昨天你们机身组设计的改动再拿给我看看,我觉得从气动科学的角度,机身长度也可以再增加些,这样发动机、雷达、弹舱的设计布局也不用那么逼仄……”
第122章写信
姜远弯腰去拿了把钳子,直起身来后,目光不自觉的落到聚在角落的那些人身上。
陶淑珍走过来拿螺丝,也看着那个方向,疑惑不解,“组长们开什么会儿呢?看上去怪严肃的。”
姜远摇摇头,他也满心疑惑,就算是开会,也不会是两个项目组的负责人们一起开会。
“别好奇了,”崔胜平喊他们,“快回来继续干活。”
两人这才收收心,和崔胜平、刘浩耀一起继续给座椅上加装着速度传感器。
一楼试验车间这一隅空间,大家谈论的也不是飞机的事情。
廖杉看着手里的人民日报,快速的通读一遍,又将报纸递给站在旁边的王川泽,“这是第几篇了?七篇了吗?”
“九篇了。”张国光说道,他脸色肃然,“意识形态的论战越发的尖锐了。”
赵伟皱紧眉头,“这场论战就是为了对我们施加压力,毕竟论力量,我们仍处于落后水准。”
“道不同不相为谋,”王川泽看完后又把报纸给了程德霖,“我们也该从别人的战车上下来了。”
江文怡凑过来和程德霖一起看报纸上的文章,她也是面色沉沉,“从长波电台事件后,我们和苏联的关系真的是一步步在不断恶化。”
只是当时聚在小房间里惶惶的留学生们也一步步成长起来了。
何为心有戚戚,他只是有些担心,国际形势乱糟糟的,几个国家间的关系都十分紧张,“不会还有下一次世界大战吧?”
“那倒不会。”廖杉说。
冯研农也安慰道,“咱们有‘精卫’,已经不是像过去只能挨打了。”
时至今日,飞机厂已经交付了两批“精卫”战机,正在有序装备到部队上。
“还是要加快研发的进度,”王川泽沉吟片刻后,冷静开口道,“哪个国家能先抢占制空权,基本相当于提前锁定了胜局。”
众人面容坚定的点了点头。
廖杉也是同样的心情激荡,这种感觉是她在现代时未曾感受过的。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主旋律,能来到这个奋斗的年代,真的太好了。
大家很快四散开来,继续各自的工作,廖杉也干劲满满的和座舱小组的其他人一起给弹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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