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住准备下班离开研究所的程德霖。
程德霖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有些疑惑,“载弹方案我已经交给你了啊。”
轰炸机最重要的就是投掷武器的功能,飞机上会装载大概3-5吨的弹药量,是不可小觑的空中力量之一。
王川泽快步走过去,拉着他的胳膊继续往外走,“有点私事问你。”
程德霖被他拽着走,不明所以,又往回看了看,“你不等廖杉了?”
“她还在工作,我和你说完就再回来。”王川泽拉着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小声问道,“你之前在苏联买的那些……还有吗?”
程德霖满头雾水,“我在苏联买的什么?胶卷?”
见王川泽耳尖发红,程德霖悟了,“你是说套啊,早用完了啊。”他还一个人睡了大半年行军床呢。
程德霖啧啧两声,看着王川泽打趣道,“我那时候是不是劝你买,我就说你会后悔的。”
他又想起什么,“不对,你就算买了,留到现在也过期了。老王啊,你这战线拖太长了,够能熬。”
王川泽就知道程德霖这家伙会调侃他,没在意他的话,只是心里有些失落,“行了,你回去找你媳妇吧,我回去找我媳妇了。”
程德霖看着一句话又变得美滋滋的人转身离开的背影,又是啧啧两声,“傻得咧。”
王川泽回研究所后,和廖杉一起去食堂吃过晚饭,又工作到深夜才一起回家。
回屋后,他把棉服外套一脱,先忙活着把她屋里的炉子生上火,很快寒冷的房间里温度慢慢升高。
廖杉洗漱过后,散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
王川泽把炉子上沸腾的烧水壶拎起来,转身就看到了她,喉结动了一下,声音有些发涩,“……水开了,我去倒热水瓶里,你今天晚上还要热水袋吗?”
廖杉有些无措,慌乱的避开他的目光,“啊,好。”
明明结婚前还没这么尴尬。
房间里只剩下热水咕噜噜倒进热水瓶里的声音。
王川泽倒完水,却没去灌热水袋,而是拎着烧水壶转过身来,又对廖杉说,“我比热水袋好用。”
廖杉下意识的应了一声,“是。”
王川泽紧张的咽了下口水,黑眸幽深,紧紧看着廖杉,鼓起勇气说道,“……要再试一次吗?”
终究是无法逃避的,毕竟都结婚了,廖杉硬着头皮,“行吧。”
王川泽几乎雀跃的把廖杉房间里的炉子封上,“你先在这儿呆一会儿,我去把我那屋的炉子生上,你过五分钟再过来,不然冷。”
他房间里的床是结婚前特意加宽过的,不然原本配备的单人床根本睡不下两个人。
廖杉在房间里一个人做了五分钟的心理建设,壮士断腕般一咬牙,去了隔壁。
王川泽鬓边黑发被打湿,没戴眼镜,显然刚刚火急火燎的洗漱了一番,他揽住廖杉,有些急切的吻了下来,唇齿间交换着留兰香牙膏的味道,这事他已经被廖杉教的很熟练了。
炉子里煤块被火焰包裹着,燃烧着,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高,抑或者不完全是炉子在出力。
王川泽做饭挺娴熟的,但做另一种饭他可以说是生手,还不如廖杉这个见过猪跑的人知道的多。
汗水从他挺直的鼻尖滴落,打在廖杉的脖子上,粗重的呼吸打在她的皮肤上,激起一阵颤栗,他低头,亲在她脖子上那颗小小的痣上。
廖杉紧紧抓住他绷紧的小臂,眉头蹙起,“等一等,你先……你先摸摸……现在进不来。”
王川泽只能耐住性子,喘着气停下来,按她说的做。
又过了半晌,他终于得到允许可以进入,可没一会儿又被廖杉叫停,“等一下……异物感好强……”
本来就大,又加上一层厚厚的套子,廖杉有种被橡胶塞子捅的感觉。
可怜的保险套还没真的派上用场,就又一次被嫌弃。
屋子里泛着温暖的黄色灯光,匆匆套了一件衣服的男女坐在书桌前,临时抱佛脚似的拿着笔在草稿纸上算着什么。
“我是下个月四号应该会来月经,往前倒数14天是排卵日。”廖杉在纸上写着,她强调,“排卵日的前五天和后五天为排卵期,这段时间是绝对、绝对不可以做的。”
王川泽也在自己面前的草稿纸上记下,神情认真。
如果不听两人说话的内容,看他们的样子还以为是在做什么严肃的科学计算。
廖杉接着说,“除了月经期和排卵期之外的时间段是安全期,这段时间可以做,但不可以弄到里面去。”
其实安全期也并不完全安全,还是有一定怀孕的可能性的,但当下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寄希望于此。
王川泽点点头,“我记下了。”
廖杉在纸上算出几个数字,“今天……”
王川泽也算出答案了,抬头看她,目光中带着隐忍和渴求,“今天可以做。”
总是半路刹车,他也会受不了。
行吧……廖杉伸手搭到他的肩膀上,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反正早晚的事。
炒菜是门学问,王川泽还在摸索学习中。
先要热锅,拿一块肥腻腻的猪肉在锅上来回的磨,榨出油水来,润一润锅底,为接下来的炒菜做准备。
锅越来越热,锅里的油越来越多,等到时候差不多了,就可以拿起铲子放进锅里炒了,锅、铲碰撞间发出的声音、热油的噼啪声,伴随着香气和火光、重影的跳动,让人感觉到仿佛置身于一个温暖的环境中。
一开始还有些生疏,到后面慢慢通了些窍门,王川泽学习能力是有些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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