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收拾洗漱,便又至晚间。
阿媛趁颜青竹关门吹灯的功夫,先裹着薄被躺好,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
颜青竹弯唇一笑,在黑暗中轻手轻脚地摸上了床,一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将她搂了个满怀。
阿媛惊呼一声,却发现他火热的唇已经堵了过来。
二人痴痴地吻了一阵,阿媛感觉到颜青竹的呼吸越发急促,赶忙推开他,求饶道:“今日恐怕不行,让我再……歇一歇。”
“我知道……我没打算做什么……”想到昨天阿媛虚弱的样子,颜青竹也有些担心,嘴上却道,“亲一下都不行,真小气。”
阿媛一笑,抬起脖子在他唇上印了一下。
颜青竹见她主动,心下高兴,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又把她搂着,安静着没有说话。
半晌,他怕阿媛睡着了,便又道:“阿媛,我有个事儿,想问问你,你……别不高兴。”
阿媛睡意不浓,好奇地睁开眼睛道:“什么事?”
颜青竹抿了抿唇,终于道:“你……没有被吴有德……没有被他污了清白?”
他一直以为,阿媛已**了,直到昨夜……他进去时遇到了那层阻碍。那瞬间,他有些懵了,进而又有些难掩的喜悦。
阿媛怔怔地看着他,又才想到,那日他们都在努力想着处理尸体,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她没有讲得那么清楚,颜青竹自然也不会问。看来,这个误会,在当时就产生了。
“你一直以为我失了清白……还要娶我?”
颜青竹没想到她是这个反应,把她搂得更紧了些。
“当然要……哪能因为这个就不娶了?”
阿媛哽咽,“我何德何能啊?……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颜青竹怕她哭了,晃着她的身子笑道:“我还记得小时候,我爹说我癞□□想吃天鹅肉,说你迟早要回京城那个有财有势的家里去。而我,一辈子只能是个穷伞匠,怎么可能娶得到你?你看,现在你不就是我媳妇儿吗?是我撞了大运才对!”
阿媛笑着,把头埋到他怀里,又想,该找个机会跟他讲讲自己的身世了。
第二天,阿媛在颜青竹前面起来了,收拾好自己后便进厨房一番忙碌。
待颜青竹洗漱好,走进厨房,两碗红红绿绿的面皮汤已摆在桌上,阿媛正把一盘金黄的豆丝夹饼端过来。
“今天风大,就在厨房吃吧,端外面吹脏了。”阿媛给颜青竹拉过来凳子。
颜青竹心里一暖,觉得娶了媳妇儿就是不一样,想想又道:“你中午再睡会儿吧,这么早起来太辛苦了。我不挑食的,你管着自己吃好就行。”
阿媛嘴上应下,心中自有打算。
两人正吃着,雨棚上两只锦鸡一边踱步,一边看着他们。
“这两只锦鸡,我们一直养着吗?”阿媛问道。
颜青竹放下吃得干净的碗,擦擦嘴道:“恐怕不能养着,笼养的话,恐怕它们不习惯,散养的话,它们找不到吃的,便会去吃庄稼。我看还是送它们回山林里去吧。那里有它们的同伴,更适合它们生存。”
于是,这日吃过早饭,颜青竹便引了两只锦鸡进笼子,向山林里出发。阿媛不想一个人留在家里,便缠着颜青竹一起去了。
路上遇到一些村民,看到他们带着锦鸡赶路,自然要疑惑地问上几句。
颜青竹只说,锦鸡虽是吉兆,但若他们养得不好,岂不反而坏了事,到时只怕会减损福寿,还是放归山林比较好。
村民见他说得有理,不仅没了怀疑,还让他要小心些,一定要把锦鸡安全送到山林。
出了村子,一路上行,阿媛没想到路程竟那么远,难怪颜青竹不愿意她跟着来。
“你那天抓这两只锦鸡,很辛苦吧?”阿媛道。
颜青竹拉着她的手继续登山,笑道:“没啥辛苦的,只是费了点脑子,它们有野性,可比普通的鸡厉害多了。”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的路,终于到了高山上了,这里虽也有人户,毕竟比山下的村落冷清多了。
看着锦鸡飞出笼子,重获自由,两人相视一笑,携手下山而去。
山上随处风景如画,阿媛从未来过这里,一切觉得新鲜,两人有说有笑,一路亲昵无间。只是走得久了,阿媛休息的次数越来越多。颜青竹干脆背着她往山下去。
“都怪我,吵着要来,现在又烦你背我了。”阿媛环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道。
颜青竹被她呵出的热气弄得痒痒的,笑道:“你这么轻,算什么,我以前替焦三柱家背过两三百斤的肥猪呢。”
“你怎么拿我跟猪比呀?”阿媛伸手往他腰上挠去。
颜青竹觉得痒,脚下生风,在山路上一阵狂奔。
阿媛被他颠得快散架,赶忙收回手,紧紧环住他。
颜青竹见她乖了,又笑着放慢速度。
走到山下,阿媛便自己下来走动了。
回村的路上,却看见一男一女正站在路当中,听声音是在吵架。女的看背后发髻是个妇人,身材高挑,衣着光鲜,肩上挎着个包袱。男的打扮也像是村中富户,正对着他们的来路,看相貌是年轻憨实的样子,一手正拉着妇人,似在阻挡她什么。
“人家小夫妻拌嘴,我们走远一些吧。”阿媛拉着颜青竹朝路边灌木丛中的小路走去。
待得与两个吵架的人平行了,听女的声音尖锐,阿媛忍不住好奇,朝他们看去,却意外发现那妇人正是成婚不久的李幼蝉。再看那男子,应该就是于大郎吧。
“蝉儿,咱们不闹了,快跟我回去吧。”于大郎放下男人的面子,几乎是哀求的语气了。
李幼蝉却不为所动,苦着脸道:“你才不要哄我回去,你答应我要买的东西,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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