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没有半分的躲闪和疑迟,带着几分微笑,几分宠溺,大胆的回视着她。
这、、、、、、、
“这个簪子真好看!”杨子千拿着的,仿佛不再是簪子,而是千筠重的负担!
收还是不收?
收吧,相当于是鼓励阿河,自己真和他绑一辈子了?
不收吧,还不得深深的打击伤害了他?
这会儿,他还是病人,以后,还有漫长的疗毒过程,让他一下子失去了信心,还怎么给他鼓劲打气?
总不至于说,过河就拆桥吧,人家救了你,还没痊愈,你倒好,就活活断了他的生路!
更何况,老毒物那儿,说不定,还得靠阿河这个挡箭牌来撤退!
罢了,且收下。
想到此,杨子千就把簪子揣进了怀里。
不是戴头上,是揣身上!
总之,她是收下了。
阿河心里,是满满的高兴。
如果,注定是一辈子奴仆,他还不敢送出这支木簪子。但,如今的形势看来,自己被逼得不得不出面了。
如果,有朝一日,他得以回宫,定要拼尽全力,赢得父皇赐婚,娶她做自己唯一的妻子,而不是妃子!
想到此,阿河的脸上,笑意更浓。
杨子千偷偷瞄过,果然,这家伙,什么时候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看看,小心思得逞,脸上多么得意。
且让你偷着乐一段时间吧!
天大地大,病人最大!
还别说,这些日子,虽然受罪,这家伙脸上的表情,比以往七八年都丰富!
终于一改往日的平淡,也学会笑了!
“今天是你们兄妹的生日,唉,也不知道阿河的情况如何了?”府城,杨大年吃过晚饭,长吁短叹。
这府城的宅子有些大,回府城,老二立马买下了六百亩的庄园,随后,又收到了谢师傅商队送来的芋子种,这会儿,庄上,都在秘密的种植了。这一切,都是四丫头操持的,她人,却没音信,也不知道,在那土匪窝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欺负。
“爹,放心吧,妹妹会没事的!”挨着老爹坐下,杨子森安慰道“我和妹妹是双胞胎,她要有事,我会感应到的。”
“但愿吧!”转身,看着老三,杨大年道:“说起来,咱们家,还靠着你和四丫头。你努力读书考了功名;四丫头拼命挣钱养家置办产业。”
“爹,瞧你说得”杨子森笑道:“我们这个家,靠的可是每一个人的努力!大哥在家管着庄稼;您负责修房;娘和大嫂要照顾小五、小六和光远;二哥二嫂在这儿挣着产业。我们每一个人,都在努力,每一个人,都在为这个家出力!”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们杨家,能光宗耀祖,还得靠老三你!”杨子林插话道:“今秋,你又得上洛城考试,听说,那可是一件让人脱层皮的难关,你年纪又小,可受得住?”
“没事,没事,正因为我年轻,比我那些同窗更有精力!”要体力有体力,要能力有能力,要精力有精力。杨子森想着那些同窗,有四五十岁都当了爷爷的,还不得为家事所累;再有,如徐家大少爷般的年轻人,听说都在谈婚论嫁,少不得分了些心思。自己才十六,家和万事兴,爹娘身体健康,家业蒸蒸日上,万事俱务,只待他夺得状元,再为杨家锦上添花即可!
是的,状元这一位置,他得拼着全力坐稳了!
“说起来,老三上洛城赶考,到时侯是你陪着去?”早几年,杨大年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走出广源镇,走到河包县,更没想到,在这偌大的府城,居然有房有地。
“估计,到时候,妹妹会陪着他去!”杨子林回首,看了看自己院子里灯光下的人影,想着,珠儿这几日在呕吐,八成,是怀上了,到秋上,他更愿意亲自守在她的身边。“我们在洛城也有一个大庄子,依妹妹的意思,秋上,这边的芋子收了,就运到洛城去,要将那个庄子也一起种上。而且,她和孙家老爷还有着生意往来,洛城,她很熟悉了!”不得不承认,跟人打交道这事儿,自己堂堂男儿,还不若妻子珠儿玲珑有余,更不要说妹妹那个小精录了。
“我都十六了,爹,二哥,你们怎么还把我当小孩子!”不就是洛城吗?杨子森想着,让爹或者二哥陪着去也是可以的,偏偏,委以重任的,还是比自己小那么些时候的妹妹,说起来真是一件丢人的事啊!
“老三,这些事儿,你不用操心,专心读书就好!”杨大年抬手阻止道:“如果四丫头跟你上洛城,我更放心,什么事儿有她打点,断不会错的。”以往,在李家寨子,只是农家小户,再后来,当了老爷,家大业大,在河包县和徐老板;在这府城,和隔壁邻居宋老爷打了几次交道下来,杨大年觉得,应酬也是一件很累很有讲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