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
看着镜子里那个消瘦了一圈的自己,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
夏成蹊啊夏成蹊,办事拖泥带水,你看你这个样子,怎么配得上你老公!
[楚然现在在哪?]
[‘金色’。]
‘金色’在江城算是顶尖的娱乐会所,只要有钱,什么都有得玩。
夏成蹊愤然雄起,[不就是颗真心吗,有什么是我拿不到的!]
暮色四合,夏成蹊趁着夜色掩饰,躲过保镖,翻过窗台,溜进了‘金色’。
顾城西给他置办的衣物自然是顶好的,做工讲究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不是衣服衬他,而是他衬衣服了。
他脸又长得好,眉眼之间漾着慵懒的神色,眉眼如画四个字,真是将他衬得妥妥的,不说话静静站在那的时候就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矜贵,一看就知道是个被宠坏的豪门小公子。
夏成蹊前脚刚走进‘金色’,后脚就有人殷勤的来询问。
夏成蹊抬手摇头,“我找人。”
[他在哪个包厢?]
[顶楼。]
夏成蹊抬脚便往顶楼找去,立马就有人客气拦住他,显然是觉得夏成蹊非富即贵,没有使用暴力,只是恭敬道:“这位先生,这是顶楼,只对特殊客人开放。”
夏成蹊冷脸,只差把傲慢两个字写在脸上了,“我是楚然请来的。”
这个时候不能胆怯,更不能露出丝毫的惧色,说话要理所当然,态度要桀骜,气势要狂妄。
那保镖显然有些为难,夏成蹊却一把推开挡住自己的手,一脸不耐的往顶楼的包厢走去。
[宿主不好奇楚然在‘金色’干什么?]
夏成蹊找人漫不经心,[他要玩要嫖,关我什么事。]
相比于一楼的嘈杂,‘金色’顶楼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建筑摆设极具风格,不像是个会所,倒像是个静雅的**,夏成蹊下意识的就停下了脚步。
怎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呢?
凝眉戒备,不远处有仓促的脚步声传来,楚然踉跄着从包房内出来,看样子还喝了不少。
夏成蹊跟着楚然去了洗手间,刚将洗手间的门打开,便听见了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呕吐声,直到那呕吐声成了微微的喘息声,夏成蹊这才走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内,楚然正俯身在洗手台上以手捧水洗脸,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和衣领,湿漉漉一片。
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却把自己折腾得这么狼狈。
楚然拂去脸上的水渍,抬头,透过洗手台上的镜子,看到了静静站在那的夏成蹊,猛然转身,带着不可置信的惊喜,朝着夏成蹊走近,“你怎么在这里。”随后又仿佛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闪躲,解释道:“我只是在这谈些事情,你别误会。”
夏成蹊才不管他来这是嫖是玩,时间紧迫,刷真心要紧。
“我不能在这太久,但是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我哥……顾城西他联系了你哥,准备联合你哥打压你,你一定要小心。”
楚然显然没想到他会来这告诉自己这些,呆愣了片刻后狂喜,“小蹊,你在担心我是吗?你关心我,所以那天在孤儿院说的话,都是因为顾城西才那么说的是吗?你一直都没忘记我,一直都在找我是吗?”
夏成蹊目光清冷带着疏离的意味。
“都过了十五年,现在再提其实挺没劲的,你有你自己的生活,我也有,顾城西就很好,他救了我,给了我现在锦衣玉食的生活,我很满足。”
楚然将他狠狠搂紧怀里,“是我的错,这十五年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你一个人抵抗不了顾城西我明白我懂,你别怕,楚哥哥回来了,我一定会保护你,带你离开顾城西身边。”
夏成蹊眉头紧蹙,楚然这脑子怎么长的,尽想些乱七八糟的玩意。
[小绿帽,检测一下他的真心值。]
[国际惯例,让他对你说‘我爱你’,否则我没办法检测真心值。]
[什么破规矩就不能改改?]
[国际惯例,怪我咯?]
夏成蹊深吸一口气,拧着大腿内侧的嫩肉,抬头,“我只想问你一句,这十五年,你有没有想过来找我?”
醉酒后楚然有些口齿不清,却极力想解释,“小蹊你听我说,这十五年我真的天天都想来找你,可是……”
看着夏成蹊消瘦了一圈的脸,昏黄的灯光下更显几分可怜,楚然心猛地一颤,如遭重击,如鲠在喉,什么借口都说不出了。
他只是将夏成蹊拥在怀里,一字一句郑重道:“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是我的错,但是楚哥哥保证,以后,我一定会在你身边,保护你!”
话很动听,可惜夏成蹊不是楚然的夏成蹊,感动不了他的铁石心肠。
过了很久,夏成蹊才说,“话我已经带到了,不管怎么样,你自己小心些,我先走了。”
夏成蹊手抖,[妈的,这如果被我老公知道了,我会被他打死的!残忍的活活打死!]
系统扭捏道:[那个……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