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烤一边还嘀咕,这解决的有点容易啊。怎么烧他尸体也不闹呢?我看别叫什么几大凶了,干脆叫几大怂算了。
说着白开忽然像是反映了过来,万锦荣,是因为你对吧?
万锦荣没回话,面无表情的盯着地上的一团火。
我悄声问白开,什么因为万锦荣啊?是不是烧完就能走了?
白开低声告诉我,按说这无论是什么魂儿,当他面烧他的尸体都会出来闹的。因为这尸体烧完了,他跟阳间的最后一点联系也就没有了。按理说这种登基魂儿,能让人这么下大手笔的放在这儿,肯定是杀手锏啊。可是咱们就这么烧了足有半钟头了吧?你看那眼镜有反应没有?
我说难道这尸体不是那个?这林子里还有别的尸体?
白开想了想,不对,眼镜不像你,只能在新手村混混,也是老江湖了。能轻易把他搞定,肯定不是一般的污秽。而且,眼镜身上带了辟邪的物件,污秽上不了身,只能趴在眼镜的肩膀上,跟我们回去,再找机会动手。
我一听也是觉得奇怪,万锦荣有这么厉害?这种厉害已经超过了我所见的了?要说秦一恒或是白开厉害,无非就是打起来攻高血厚点,现在万锦荣弄得对手连打都不敢了?
我看了下万锦荣,真不知道他如果有朝一日玩命的对付我,我是否有还击的能力。
尸体烧的比我预想的还快,当然这种地方肯定是没办法完全烧干净。但起码,这具尸体已经完全的看不出是什么了。就是一个挺大的黑疙瘩。
另一边的眼镜是越来越没了精神,最后再次瘫坐到了雪地里。不过这次倒还好,血止住了。
我看事情解决了,就去背上了包。白开还是对登基魂儿的事情很奇怪,一直皱眉头。
三个人收拾好了,就都等万锦荣发话出发。
那珠爷很会溜须拍马,主动把自己的外套给了万锦荣,一个人在冷风中打哆嗦。我心说妈的这种人才是真的老江湖啊,非常会审时度势。
万锦荣用雪把尸体盖住。率先走出了圈子。只用一只手就将眼镜拽了起来,另一只手从眼镜的脖子上摘下来一个玉佩一样的东西,绕了两圈,就近绑到了一颗树干并不粗的树上。
白开啧了一声,这下完事了,那登基魂儿,就跟着那树一块长了。日后只要树倒了,还是能出来打怪练级的。咱走吧。
白开拍了拍身上的积雪,拉着我出了圈子。
万锦荣道,珠爷,扛着眼镜。人头也不回的就留下一个背影朝前去了。
我跟在白开身后,忍不住的回头望去。这深山老林里到底埋藏了多少孤魂怨鬼啊。瞬间就被大自然给抹去了任何痕迹。这么想着,我觉得我似乎看见了什么东西。
远远的,在身后另一个方向的树林里。也是有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跟之前看那小孩的尸体挂在树上时非常的像。只不过手电不在我手上,我估计也是自己看错了。就没去要。这么远的距离加上视线还有遮挡,是很容易看错的。何况这里再亮也是夜里,人本来又草木皆兵,我对我自己所见的没啥信心。我想不会真有人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上吊自杀吧,那也太文艺了。
第十章老冯家里
折腾了这么一宿,走出林子的时候已近天亮了。
这地方清晨的时候会有淡淡的雾气,我朦朦胧胧看见村子里的烟囱,说点丢人的话,觉得自己有些想哭。
一行人再次回到了老冯家,山里人起床很早。老冯正在劈柴火。依旧很好客的跟我们打招呼,要给我们准备饭菜。
这浑身疲累,哪还有精力吃东西。我屁股刚沾到炕上,人立刻就昏睡过去了。
老冯这人比较实在,但又不过分的实在。这表现在他明明看出了回来的人少了,也没开口问。我起初还有点担心,毕竟这林子里出了几条人命,不知道如何搪塞。这样一来我倒是长出了一口气,安心的睡大觉。
很多人应该都有过经历,在外面冻得够呛,一旦钻进了暖暖的被窝,睡的那是非常的香甜。我连梦都没有做,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白开的喊声吵醒了。
一睁眼,就见白开正在用一个很搞笑的姿势站着炕上质问老冯。
我有些烦,用被把头蒙上想继续睡。谁知白开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老冯似乎很怕白开,被训的唯唯诺诺的。
这下我彻底睡不了了,山里人都是有猎枪的,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我生怕把老冯惹急了,给白开来那么一下,到时候恐怕就得我把他的尸体扛回去了。
我就近踹了下白开的屁股,你喊什么呢?
白开完全没有准备,我没用多大劲,竟然还是把他踹到了炕下面。
小缺妈的你是卧底吗?这孙子出卖咱们!白开没顾上回头,说完这句又继续质问老冯。
我见老冯的样子,八成是被冤枉了。这里的人都朴实,轻易见不着白开这种刺头,一时半会儿不知道怎么应付是正常的。
我坐了起来,怎么就出卖咱们了?把你肾挖了?
白开指着老冯说,你告诉他,你锅里剩了什么菜?
我一听觉得这事不难理解,白开平时就挺馋的,昨夜到现在又吃过什么东西。我说你他妈饿疯了把?人家锅里剩什么菜管你蛋事。就是剩龙虾鲍鱼,人家又不该你的,不给你吃能怎么地?
白开转过身来,满脸不爽道,你他妈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我好奇心彻底被勾起来了,干脆起身穿好衣服,去了老冯家的厨房。
一进门发现珠爷也在,正对着灶台发呆。锅盖盖的严严实实的,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我嗅了嗅,反正没闻到什么菜香。
珠爷见我要掀锅盖,还拦了我一下,说你还是别看了。
我越来越奇怪了,这村里的锅跟我们平日见到的不一样,很大,锅盖像个盾牌似的。我没管珠爷,手上一发力就把锅盖掀了起来。打眼一瞅,也没看出什么。里面的菜倒是还剩了不少,只是早已凉透,油脂都凝固了。完全看不出炖的什么。
我随手从灶台上拿了一副筷子,伸进锅里翻了翻。表面的油脂被捅破之后,下面深色的汤就漏了出来。我回头问珠爷,这是什么菜啊?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这种反应?
没等回答,我筷子头就杵到了一个东西,挑起来一看。头几秒我还没认出来是什么,以为是只野兔子一类的。等我反应过来,手顿时就是一哆嗦,那东西又落回了锅里,溅了我一身的汤。
妈的,他们在吃人!这里头竟然是个婴儿!
我靠在墙上缓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没吐出来。这东西虽然不新鲜,早前经常会在新闻里看到,南方尤其是广东一带,的确有婴儿这道菜。通常都是在医院买来或是捡来的早产的死胎。拿回来炖汤吃肉,据说能大补。但我从来没真正见过这道菜,妈的这东西怎么下咽啊!
我几步走回去找白开,白开这时候已经把老冯控制了起来。不过他没动手,只是人把老冯逼到了墙角。老冯的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正在旁边抹眼泪,也是害怕白开,没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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