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不爽,妈的这是能随便玩的吗?谁知白开见我不同意,居然凑过来低声道:“我觉得那小子没撩实话。”
我紧张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白开道:“不知道,我有一种感觉,那天他们玩游戏要是真的会出事,我觉得死的应该是这个人。”
我盯着白开看了好半天,没接话。
转过头宅子主人已经站门口等着了。我看既然这样了,合同肯定是不能着急签了,白开的感觉到底靠不靠谱另说,但万事还是稳妥点好。
于是我跟宅子主人说了几句车轱辘话,告诉他宅子我们很满意,但还要回去商讨下。
对方很理解,毕竟这是套房子,不是买根冰棍啥的。我跟白开就撤了出来。
到了这地方一直就没找住地,又找了个宾馆住下,我才正八景的问白开,他的感觉是从何而来的。
白开这次没打马虎眼,严肃说道:“小缺,两个问题,第一个,那个游戏到底是不是真的?第二个,如果是真的会发生什么?这才是事情的关键,所以我们必须找几个人玩一次,你打听打听这里的大学生兼职多少钱一天,叫几个出来,玩他妈一次。”
第三十七章故事
其实我觉得这事不靠谱,但我第二天还真去打听了一下。
大学生兼职50块钱一天,倒是不贵。
只是我担心的是,平时这兼职无非都是上街发个传单做个问卷调查什么的,撑死了也就扮个吉祥物。
可我这活儿虽说不是百分百奔着见鬼去的,但也是听起来很邪的。估计没人敢来。
我在一个专门给大学生联系兼职的公司做了个登记。要招十个人。
当然我没敢隐瞒工作内容,毕竟这中间还是有一些危险性的,要让我坑人,我真做不来。
不过为了顺利能招到人,我把日工资提高到了300。重赏之下会不会有勇夫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很让我意外的是,我上午做了登记,下午那边就打电话过来告诉我人找齐了。
而且来报名的远远多于10个,还问我能不能多招几个。
挂了电话,我还有些感慨,现在大学生可比我那时候胆子大多了。
这人有了,行动很快就实施了起来。
我跟白开操办了一下东西,买了点蜡烛,又准备了一箱矿泉水。
第二天下午,就把那些学生约了出来。
来的人有男有女,看起来真是一个个朝气蓬勃。我听他们话里行间的意思,其实都不缺钱,只是无意听说了这个消息,好奇,专门来看的。
我看他们的表情都挺兴奋,心里悬着的石头也放下一些,这万一出点什么事可就是你们自找的了。
那个宅子的主人把钥匙给了我们,晚上我带这些学生吃了顿必胜客。等天黑透了,一行人就去了宅子里。
进宅子之前我是特别交代过的,在里头不要随意走动,不要随意出声。一切听指挥。
我语气刻意的很严肃,他们倒也听话,进去之后谁也没乱动,听白开说坐下,才围坐在了地板上。
我关了灯,白开那边就一根一根的点起了蜡烛。
烛光照着每一个人的脸,我看着有点说不上来的压抑。
等到我落座后,游戏正式开始。
我们按照顺序,从白开最先开始,一直到我最后结束。轮番讲起了鬼故事。
白开打头阵,声音刻意弄得阴阳怪气,听着很不舒服。故事的内容其实挺吓人,但我听起来一点感觉都没有,因为他讲的根本就不是故事,而是用我俩的亲身经历捎带手改编出来的。
白开讲完后,那些学生愣了好几秒。可能真的是被吓到了。我提醒了一次镇定,游戏才有继续下去,换了白开身边的一个大学生讲。
这个大学生显然是有备而来的,故事讲得慢条斯理,但很没有感情,听着跟背出来的似的。
内容也跟我们听到的鬼故事大同小异,什么车祸现场又撞到死者的鬼魂之类的。
他讲完,也吹了蜡烛,就轮到了下一个人。
第三个人是个女生,打扮的挺时尚。胳膊上还有纹身,估计平时挺爱玩。
这个女生反倒比之前的男神从容很多,讲了一个她姥姥的故事,在农村半夜起床上厕所,看见自己的身影又从门里溜了回去,第二天老太太就死了。
这个故事气氛烘托的很好,几个学生又是愣了几秒。我看着这些人,很想笑,我当年也是这么一个德行吗?
女生的蜡烛吹灭了,下一个人又是一个男生。
这个男生说话口音很重,一听就是川普。
讲的内容是几个人去海边看日出,看见一个女的从海滩一点一点的往海里走,想自杀。
这些人跑到海里去救,结果反而淹死了一个人。
这个故事也没什么特别的,我听得都已经有些犯困了。
然而就在这个男生把他的蜡烛吹灭之后,我猛地又清醒了,因为白开莫名其妙的指着对面问:你干嘛先把蜡烛吹了!
我一扭头,果然旁边本来应该亮着的蜡烛灭了一根。就听见一个男生唯唯诺诺的回答,不...不是我吹得。
这句话比之前讲的故事都好使,这些大学生忍不住的就有些要骚乱。我身边的一个女生都要站起来了,我赶紧一把拉住了她,这游戏跟笔仙碟仙什么的一样,玩起来就不能半途轻易结束的。
白开喊了声都别动,跟悍匪要抢劫似的。倒是把这些人都镇住了,一时间屋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白开把打火机丢了过去,说快点上,谁也别乱动!
接着,那边的蜡烛又亮了起来。
说实话,我现在又点搞不清状况。这屋里现在是密闭的,没开窗,也没有人走动带动气流,蜡烛按理说是不会平白无故熄灭的,而且听刚才那个男生的口气,也不是像是在恶作剧、
只是无奈我跟白开现在的为止是一圈人的对角线,我想问他,还不知道怎么张嘴好。
半晌,白开主动开口道:“江总,你的蜡烛千万别灭了”
我点点头,心里却一阵慌乱。
白开的口气很奇怪,显然是着重在说千万两个字。难道这蜡烛灭了有什么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