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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林氏和沈葭本都有些犹豫,可毕竟大家都等着呢,他们也不能占着场地不行动,心下一横也便应下来,只说先试试。
既然都同意了,侯远山便让沈葭和叶子将石磙上的绳子分别绑在他和来生二人的身上。
沈葭帮侯远山打结时心里仍有些担心:“你的伤真的不要紧吗,如果不行千万别撑着,总还会有别的办法的。”
侯远山笑了笑:“娘子担心我了?放心吧,我自己有分寸,不会让你担心的。你相公的力气有多大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听他意有所指,沈葭羞愤的瞪他一样:“那能一样吗?”一个人再壮实,莫非还能抵得过一头牛?何况他肩上的伤并未痊愈。
侯远山看她眼神中透着担忧,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我有分寸。”
沈葭无奈,只得退在了一旁。
侯远山的力道也果真是惊人,和袁来生两人拉着石磙碾压着麦场的麦子,那速度竟是比牛还要快上一些,一旁瞧热闹的大伙儿不由得鼓掌喝彩,为着二人助威鼓气。
后来一些心底良善之人甚至担心二人累坏了,竟主动上前帮忙拉,或者跟在后面推,一时间麦场也随之热闹起来。
有了大家的帮忙,活儿也就干的相对快些,侯远山和袁来生二人也轻松了不少,袁林氏和沈葭这才渐渐松了口气。
原本站在一旁等着瞧热闹的袁王氏脸都绿了,望着那群人气的牙痒痒。
叶子早就一直在注意着她看,后又见她骂骂咧咧说了些什么,顿时气不打一出来,直接走了过去:“怎么,大伯娘好像很不高兴啊?”
袁王氏冷哼一声,也不理她。
叶子又道:“我记得大伯娘家和崔大娘家不对付,两姐妹也不甚亲近,想必你这牛也不是免费借来的,这租赁一天崔大娘怕也没少要你几个子儿的,如今还没轮到你们家,你这先租了头牛,啧啧,如今可算是亏大发喽。”
袁王氏脸上有些讪讪的,提起这个事儿她就来气,她和崔王氏怎么说也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用用她家的牛,那死婆子竟然还管她要钱,若不是想给来生他们一家找点儿罪受,好出出被他们压在头上的那股恶气,她才不愿意跟崔家那一大家子人搅合呢。
却没想到,到头来她不仅什么都没得,还得被他们这一众人瞧笑话。
袁王氏脸上挂不住,此时也不愿搭理叶子这死妮子,恨恨地碎了口唾沫,牵着老黄牛转身走了,嘴里还叨叨地念着:“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不就出了个举人吗,连个状元都考不上,神气什么啊!”
叶子懒得与她计较,掐着腰对着袁王氏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不屑的扭头走了。
人多力量大,天渐黑的时候麦子已经碾好了。袁林氏感动的对着大家千恩万谢,甚至说要请大伙儿去家里吃饭,乡亲们知道他们家不容易,也都婉言谢绝了。
当日夜里,袁林氏和沈葭难得做了一桌子的菜说要给侯远山和来生好好补补身子,想到担心了几日的农活儿总算有了个收尾,大家心里各个都透着高兴。
用罢了晚饭,因为担心侯远山累坏了,袁林氏便直接让沈葭陪了他回自己家里歇着。
沈葭一直担心着他肩上的伤,一到家便迫不及待的扒开了他的衣服来瞧,见没什么大问题,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侯远山见她这般模样忍不住打趣:“我家娘子可真是越发主动了,这才刚回来便已经把持不住了,嗯?”
沈葭被他调侃的有些脸红,不由朝着他的胸口捶打几下:“你这张嘴,真是越来越不老实了。”
侯远山笑着用手捉住她的小拳头,放在嘴边亲了亲:“但人还是很老实的。”
沈葭“噗嗤”笑出声来,将手从他掌中抽离出来道:“好了,知道你累的不轻,方才我已在灶房烧了水,洗一洗吧,虽说天热,但温水终究比凉水解乏,今儿个就别去溪边洗了。”
“全听娘子的。”侯远山目光柔柔地看着她,直盯得沈葭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了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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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货屋中一间不大的小隔间里,侯远山在浴桶里洗着澡,沈葭站在后面帮他搓背,想到今天的事她忍不住叹道:“如今干娘家的麦子解决了,也不知王大娘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这种人,正经的事情上也要搅合着耍无赖,也是够烦人的。”
侯远山笑了笑:“她这种人眼皮子浅,只看当下,在村里一直都是这个德行,众人厌恶,倒也不会过于在意。今日这事若说起来,还是高家的作为惹人争议。麦场上出了这样的事,高家作为里正,大伙儿不可能没去通知他们来解决。”
沈葭想了想:“这倒是,不管高家是个什么想法,来生大哥和浣姐儿到底还没真的退婚,今日这事他们作为里正不出面的确说不过去。唉,也不知浣姐儿和来生还有没有希望。”
“这种事,关键还得看高家的意思。”侯远山说着从浴桶里站起身,接过沈葭手里的干帕子擦了擦身子,随手将一旁放在木墩儿上的净衣服拿来披上,又见沈葭还在愣神,上前握了她的手,“别多想了,如今不还没成定局吗,一切都还有转机。”
沈葭回神,轻轻点了点头:“你也累了,今天早些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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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沈葭醒来的时候侯远山还在睡着,她透过窗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思索着也该起来做饭了,便小心翼翼的将侯远山搭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拿开,蹑手蹑脚的准备起身。
结果刚起身准备从他身上翻越过去,整个人却突然被他伸手一拉,顺势跌趴在了他的身上,她惊得正要大呼,却又被他一骨碌翻了个身压下去,嘴巴顺势堵上了她的檀唇。
沈葭方才起来时本还有些睡意,如今被他这么一翻腾睡意顿时惊得一丝也没了,认命的被他捉住腻滑柔软的粉嫩舌尖,拼了命的吮/吸着,似要将她口中的汁液尽数卷走一般。
好半晌,他方才松开了她的唇,又见她的唇瓣上如今被自己吸得嫣红饱满,宛如在水里浸泡过的红色玛瑙,晶莹通透,让人看了便极有食欲。他忍不住又俯首过去用舌尖扫噬几下,目光温柔似水:“小葭真好。”
沈葭听得红了脸颊,伸手推着他:“你这会儿又不乏了?”昨日许是累坏了的缘故,昨晚上他洗过澡睡着的比往日早了许多,她原以为起码也要歇上几日,谁知才刚一个晚上,他又像是吃了仙丹妙药一般,精气神儿十足。
侯远山伸手拂了拂她的碎发,又伸出舌尖去勾她的耳垂,沈葭痒的扭头缩着脖子躲了躲,匈前一阵高低起伏。
侯远山不由笑了笑:“有小葭这般美貌佳人在侧,我自然一直都是精神的。”
沈葭看他没个正经,不悦的睇他一眼:“好了,别闹,我要起来做饭,你昨儿夜里不还饿的肚子咕咕叫吗,这会儿倒是有力气。”
侯远山亲亲她的唇:“你家远山哥的力气向来很大的,小葭想试试吗?”
沈葭赶紧推他:“今天不想。”
侯远山昨儿确实累的不轻,人纵使再厉害到底还是比不得牲畜的蛮劲儿的,他原也就是逗逗她,没想怎么着,如今看她娇羞的模样不由笑了。
他突然翻身躺下去,又拉了沈葭在自己怀里:“不想就在我怀里多待一会儿,让我抱抱你就好。”
这次沈葭倒是没推拒,反而主动往他怀里缩了缩。
她喜欢被他抱着的感觉,暖暖的,很安心,也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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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忙时节已经过去,大家也渐渐的得了喘息的空隙,侯远山修养好了身子,便开始隔三差五的同刘勇一起去山上打猎。
这日,侯远山收拾了前日里打来的一只野羊,打算去镇上卖,顺便送一部分给木珂,她喜欢吃野羊肉。又看沈葭整日在家做刺绣,别的什么也不做,担心伤了眼,便拉了她随自己一道儿,也活动活动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