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如何能不动容。
易峥啊易峥。
你渣归渣了点,可有些事做出來,就真的让人觉得温暖。
譬如此刻。
小怀沙自认是个冷血的男人,但还是折服于易峥这些小细节显示出來的风度。
两个存在着血缘关系的男人,第一次相望,各自一番沧桑。
易峥笑了笑,看着着妖孽而早慧的小娃娃,如果沒猜错的话,这些年,其实这孩子照顾流年比较多。
“许怀沙,你好,我是易峥。如果硬要跟你拉扯点关系的话,我是你姐姐的男朋友,还是提供了你精子的男人。”
易峥很大气但很实在的自我介绍,一如这男人幽默却不失犀利的谈话风格。
许怀沙跟着笑,易峥学得是心理,他也的确是个很好相处的男人,这样一句话,既确立了两人的血缘关系,又不至于太匆忙的人情让他陷入尴尬。
他不过二十六岁,可一番话,圆滑死了,典型的奸商做派!
许怀沙扶了扶眼镜:“你好,人精先生。”
人精,既是讽刺易峥的世故圆滑,又契合精子这两字,够犀利,够刁钻。
易峥的眼眸不自禁地眯起,哎呀,这孩子不太好蒙骗啊。
果然,小孩子家家,太早慧了不好!
但是,这也难不倒易峥,对付这么个傲娇冷艳外加早熟的小娃娃,他自有一套,但见他陡然一把抱起小怀沙,问道:“流年怎样了?”
小怀沙是谁,史上最冷艳最高贵的天才儿童也。
他从两岁之后,就沒被这么抱起來过,这时候被易峥单手搂起來高高抱在怀里,顿时的感觉,那就是各种弱啊,从沒这么弱爆过。
小怀沙一时间看着易峥,囧囧的。
他也不敢说让易峥放下來,那感觉也忒矫情,小怀沙绝对做不出來。
于是,小怀沙那原本因为输血而略有些苍白的脸,几不可察地出现了一丁点隐红,但表面上,他还是格外的冷淡,好像世界末日都无法动摇他分毫,更何况这区区一抱:“还在手术,不过医生说沒多大事情,就是肋骨断裂,别的地方都还好,解决掉稀有血型的问題就沒事。”
易峥抱着小怀沙走到急救室前的长椅上去,这样抱着走的姿势,小怀沙这重口的娃娃瞬间联想到船戏中很劲爆的某种姿势,顿时更囧了。
哎哟妈呀,谁叫网上总跟这变态搞基,到现实里也搞基小怀沙顿时各种无法忍受,冰冷精致的小脸,顿时吃了苍蝇般难看。
易峥瞧着那脸红的样子,微微一笑,他易大少爷的美色素來无敌,儿子这种生物自然也毫不例外,他抱着小奶包坐下,因为姿势问題,小怀沙的脚被搁在另外一边,悬空翘起,而他的手环了上來,自然而然地把小奶包圈在怀里。
这是公主抱的典型姿势啊啊啊啊!
小怀沙一时间气场那叫一个相当的弱,他以往的强悍烟消云散了,这时候弱地跟个林黛玉似的。
易东君,拜托你不要用抱女人的姿势抱儿子。
好扭曲啊好扭曲!
好难接受啊好难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