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谢岫白把酒杯换了只手拿着。
故意展示似的,手指缓慢地变换方向,不是正统的握高脚杯的方法,而是四指并拢,拇指分开,虎口卡住杯身,形成一个“握”的动作。
他把酒杯握在了手里。
金色酒液在灯光下折射出绚丽光彩。
青年拇指指腹抵着水晶杯杯壁,指尖收紧,缓慢地摩擦了一下。
轻拢慢捻。
“听说小弟最近生病了,好点了吗?”林涧低头看着他母亲。
一听到小儿子,陈云舒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
她有些忧心的皱眉,“你弟弟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昨晚吹点风,还没入夜就开始发热,现在还小,以后上学了怎么办?”
“他还小。”林涧说,“分化之后应该会好一点。”
林灿的基因检测结果上,预计分化性别是alpha。
“也只能这样想了。”陈云舒点了点头,“回头让你爸爸找研究院那群人来看看,再不行的话,以后只能请家教来家里教了,对了……”
咔嚓!细微的声音淹没在大厅的声海里。
林涧抬眸。
谢岫白慢条斯理擦着手指,酒液顺着指缝流下,掌心一片黏腻。
林涧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刚刚忘了去洗手。
紫藤萝的花汁还粘在他手心里。
……也不知道整理衣服的时候,衣服上沾上了没有。
“……嗯?林涧?”
林涧:“嗯。”
陈云舒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了?刚刚问你话你没听见吗?”
林涧:“您说。”
陈云舒浅浅抿了口酒:“我是问你,你小时候身体也不好,你爷爷是怎么带你?”
林涧回忆了下:“晨练十公里。”
“……我是说你三岁的时候。”陈云舒说。
“十公里,三岁的话,平地,不加负重。”林涧说。
他没有说谎,从他会走路开始,他爷爷就带着他跑步,能跑多远跑多远,跑不动了老爷子就把他抱起来跑,反正都是十公里,年龄大了之后就从平地换到了山林,再加负重。
林涧现在都还记得,他十岁那年,他爷爷买了匹纯血马给他当生日礼物,生日当天让他跟马赛跑,跑不过马就不用吃生日蛋糕了。
陈云舒不说话了。
林涧:“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不等陈云舒反应,他略一低头,从她身侧绕开。
接上修焠,回家睡觉,懒得送他了,让他去次卧跟医生挤一晚。
就这么办。
“林上校。”身后传来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