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苗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杜陇,“阿若,你爹爹真好看呀。”
江蓉好奇瞧了一会儿,冲杜陇伸出小胳膊,“杜叔叔,抱抱。”
江蓉是江蕙的妹妹,就爱跟着姐姐,江蕙叫杜叔叔,她便也跟着叫杜叔叔。
杜陇微笑,果然把江蓉抱了起来,江蓉离杜陇的脸近了,凑过小脸瞧了又瞧,“咋这么好看呢?”阿若得意,“我就说了嘛,我爹爹很俊美的!”江蓉犹豫了下,和阿若商量,“阿若,我扳着你爹爹的脸仔细看看,行不?”
“行呀。”阿若慷慨大方的答应了。
江峻朗哈哈笑,“蓉蓉,你要看阿若爹爹,那你应该跟本尊商量啊,为什么要问阿若呢?”
江蓉还来不及说话,阿若便眉花眼笑的道:“没事的呀,我爹爹归我管,我能当他的家。”
童言童语,惹得众人都笑了。
江蓉嘻嘻笑,扳过杜陇的脸仔仔细细看着,连连惊叹。
江苗犹豫,“我也想看,不过我是大孩子了,不方便吧?”
“方便的,苗苗你看吧,别客气。”阿若非常殷勤。
江峻朗、文氏等人憋不住又笑了。
冯兰也笑,“对啊苗苗,别客气。”
杜陇不只相貌生的好,脾气看上去也很好,至少很给小阿若面子,果然让江蓉看过他之后,又抱过江苗让她近距离观看了一番。
“阿陇,我怎么感觉你跟珍稀动物似的。”冯兰小声取笑。
杜陇:“苗苗和蓉蓉是蕙蕙的妹妹,是阿若的小玩伴,我一定得给两个女儿面子,你说对不对?”
冯兰粲然。
冯兰嫁给江峻熙的时候是孤女,娘家早没人了。苏老夫人和她做了将近十年的婆媳,情如母女,这时见冯兰脸色极好,看上去倒像二十多岁的明艳少妇,知道杜陇必定是个贴心的丈夫,虽感伤江峻熙和冯兰分开了,却也替冯兰高兴。
文氏从前自然是叫冯兰大嫂的,这时改叫姐姐,彼此融洽。
苏老夫人和文氏婆媳二人都留意过杜陇,心中很是纳闷。她们都听江蕙说过,这些年来江蕙和冯兰、杜陇、阿若在山间隐居,杜陇以打猎为生。可杜陇这样的容貌,这样的举止作派,哪像一个猎人呢?
苏老夫人委婉问了冯兰,问杜家还有什么人,听冯兰说杜陇家里就只有他一个,无牵无挂,知道冯兰夫家现在虽然没人帮扶,却也没人管束,心里想道这样也好,冯兰那样的性子,若夫家是高门大户,也是把她闷坏了。
傍晚时分安远侯来了,脸色不大好。
“爹爹,怎么了?”江蕙敏锐的感觉到了,问着父亲。
“乖女儿,没事。”安远侯安慰的道。
“爹爹一定有事瞒着我。”江蕙断定。
淮王不久之后也到了,紫色华服在夜风中翻飞,脸色凝重。
江蕙心中不安,柔声问道:“表哥,出什么事了?”
淮王看看安远侯,见安远侯默默点头,方柔声告诉江蕙,“李颛死了。”
☆、088
李颛死了?
江蕙不能置信。
不是说李颛受了重伤,卧床休养么?大半年了,江蕙还以为他已经好了呢,谁知他竟然……死了?
江蕙脸色一白。
李颛这种人的死活,她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但李颛是杜陇刺伤的,李颛人活着还好说,他这一死,杜陇和穆王府结下的便是死仇,这个结永远解不开了。
江蕙之前和淮王的种种谋划,带阿若去和皇帝、庄太后拉近关系等,种种努力,几乎付诸东流。
庄太后再喜欢阿若,也不可能原谅杀死她亲孙子的仇人。
皇帝虽然恼恨穆王、穆王世子胡作非为,也想给他们一些教训,但也仅仅是教训而已,真的死了一个亲侄子,皇帝如何能接受?
江蕙坐到了椅子上。
安远侯不忍见她苦恼,在她身边坐下,柔声道:“蕙蕙放心,爹自会想办法。”
淮王在她另一边坐下,关切看着她,“表妹莫灰心,事在人为。”
江蕙笑了笑,“我没事。”停顿片刻,她轻声问道:“李颛是怎么死的?他不是一直在深州养伤么?”
“没有,他不听大夫的劝,来京城了。”淮王隐含怒气。
李颛知道永城王、穆王在京中都没讨到好处,他便气不过,硬要亲自来京城向皇帝请命。他的伤本来好得差不多了,这一路颠簸下来,才到京郊便旧伤复发,侍从忙带着他向京城疾奔,到穆王府后不久便断了气。
“他这不是自己找死么?”江蕙气愤。
“但多名大夫断定,他确实是因旧伤复发而死。”淮王烦恼的道。
李颛是因为旧伤复发才死掉的,那归根结底,还是和杜陇脱不了干系。
“是穆王府无缘无故把我娘和杜叔叔抓进府的,穆王府无理在先。”江蕙咬唇。
凭什么穆王府这么横行霸道,如果不是穆王府违法乱纪,乱抓平民百姓,李颛也不会有今天的下场。
“但李颛是亲王府世子,杜陇是普通山民。”安远侯简短的道。
穆王世子,普通山民,这两人身份悬殊。定罪量刑,对杜陇大大不利。
江蕙坐不住了,起身在室内踱步,“穆王肯定和太后哭诉过了对不对?太后现在伤心欲绝,陛下一定答应太后会严惩凶手……”
“我父皇答应皇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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