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山里捱一天吗?”
“就是冻死饿死也比被土匪祸祸了强!”
齐峻心知靠着那些县卒来剿匪是指望不上了,报仇的事还是得靠自己。冯县尉虽然跑了,还有这些村民们。
“大家先静一静!都听我说!”想到这里,齐峻跳到村口的大石上,对着在场的村民振臂高呼。
“乡亲们!土匪要来了,官府却抛弃了我们,现在我们就是逃也来不及了。”齐峻停顿了一下,放眼望去每个人脸上都是一片悲苦之色。但仍有些村民昂首注视着他,眼中透着怒火。
“就算能逃掉,躲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难道你们都想就这么憋屈地躲一辈子吗?你们难道希望子子孙孙都一直过这样的日子吗?”
村民们渐渐从慌乱恐惧中平静下来,不禁思索着齐峻的话。很多人低下了头陷入纠结或深思。在他们的记忆中,土匪这两个字是贯穿着整个童年的挥之不去的梦魇。很多村民小时候哭闹,父母只要说一句“再哭把你扔出去给土匪”这样的话就会立刻让他们因恐惧而止啼。
“乡亲们不要怕!土匪也是肉长的,你戳一个窟窿他也要流血!”齐峻说着看到人群中的刘奎,从石头上跳下来走到刘奎身边对他耳语了几句话。
刘奎闻言惊讶地看了齐峻一眼,眼中喷射出一股摄人的怒火,从人群中离开往村里去了。一时间人群中议论纷纷,都猜测着齐峻接下来要做什么。
不消半柱香的时间,刘奎便从村里拽着一个五花大绑的断臂男人来到了齐峻面前。人群顿时发出更嘈杂的议论。
“这不是盘龙岭的疤脸吗?上次去县里就是他带人抢了我的东西!”有村民认出了被绑的男子立即愤怒地指道。
“原来是土匪,怪不得绑这么结实。”
“这些畜牲没一个好东西,我侄女就是给他们糟蹋了!”
“还有我娘家的二哥,也被他们给害了!”
“我这条腿也是他们打瘸的……”
冯县尉他们撤得那么急,哪能顾及到昨晚抓获的土匪小头目。这家伙就被关在村口附近一个村民的家里,齐峻决定用后世斗争地主时诉苦大会的方式,利用他来凝聚村民们的斗志。
果然,眼前被绑的土匪瞬间激发了村民们记忆深处的惨痛记忆,被土匪压迫欺辱的一幕幕都浮现在眼前。
“打死他!为死难的乡亲们报仇!”一个村民愤恨地高呼了一句。
“就是活剐了他也不解恨!”
“杀了他!我再也不要忍受土匪欺负了!”
断臂小头目起初还能故作镇定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吓唬近身的村民,但他的气势很快湮没在村民汹涌的怒海中。
“你……你们想干什么!”小头目惊慌失措地惊问道,他深知多年作恶所积攒下来的民愤是多么恐怖的反噬,也意识到了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
他连忙转头看向齐峻跪下来哀求道:“这位大哥!我错了,我该死!我求你饶我一命,你们答应过我的!答应过的!”
“是那个当官的答应饶你一命的,我可从没有打算要放过一条畜牲!”齐峻盯着他冷冷地说道,在他眼里这个土匪小头目在昨晚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愤怒的人群涌了上来,争相在这个土匪身上肆意发泄着无尽的怒火。
土匪痛苦的哀嚎迅速被人群激烈的咒骂吞没,齐峻目睹着行刑的过程不由得想起了前世在丧尸电影中看到过的场景。
只是此时的他,对这个在人群中痛尝人民怒火的恶棍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他知道自己的意图实现了,从思想上觉醒并武装起来的人民群众将是任何势力都不可战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