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羌县百姓近来突然频遭土匪劫掠确实是真实发生的,然而这背后却与宋县令脱不了干系。前些日子他一直被县境内人口流失财税锐减的政务难题困扰着,在和赵师爷商量后想到了一个阴招。
百姓流离迁走,那就暗中指使土匪在各处离开县境的要道上设卡围堵,抢了他们的财物再赶回原来的住地。税收锐减给上面交不起供奉,那就让土匪重点劫掠县内的中小商户,从他们那里搜刮银子。
这样一来,既能阻止人口流失又能充实自己的腰包,还可以让冯县尉剿匪趁机打压这个官场异己。于宋县令而言可谓一举三得,他这些天连做梦都在笑。
剿匪确实是冯县尉职责之内的事。可那盘龙岭土匪又岂是能轻易剿灭的,更何况这其中还牵扯到很多更深层的利益因素。
一来盘龙岭是安羌境内地势最险峻之处,土匪们依托易守难攻的地形长期据守,冯县尉初到安羌任职时也带领县卒强攻过一次,却伤了不少人马无功而返。
二来盘龙岭土匪的背后是有豪绅支持的,豪绅们都可以看作是宋县令的“白手套”,负责为宋县令搜刮民财洗白脏款,同时通过土匪控制百姓和土地。
冯县尉若能剿灭土匪,宋县令在明面上自然无话可说还得为他请功,但却也把安羌的豪绅和他们背后的宋县令都得罪死了。
可眼下宋县令既然命他剿匪,自然是已经做好了准备料定他此番必然徒劳无获。届时宋县令随便找个履职不力或者暗通土匪的罪名安在冯启年的头上,都足以把他从安羌的官场上挤下去。
“这……”冯县尉犹豫着,宋县令这般手段的确让他陷入了两难境地。
“等冯县尉凯旋,本县令亲自摆酒为你庆功。”宋县令见状不无得意地大笑着,拍了拍冯县尉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可这次若还像上次那样被一群贼寇打回来,失了面子事小,你我的同僚之情恐怕也就……”
冯县尉冷眼注视着宋县令趾高气扬地带着随从径直走出府门,虽气的咬牙切齿却着实无可奈何。他皱眉深思,一股强烈的无力感涌上他的心头。
“不就是剿匪么?冯大人不必劳心。”齐峻一脸自信地走了进来。
本来他也不愿与宋县令碰面,想着借机看看云霏。邓方自知不能当“灯泡”的道理懂事的找了个借口回自己屋子去了。而冯府上下也已然认为云霏就是齐峻的媳妇,齐峻也就索性不加顾忌地去找云霏了。
可到了云霏休息的屋门前,陪侍的丫鬟却告诉他云霏仍在熟睡。齐峻不忍打扰她休息,便又折回正厅在门口等候,恰好听到了宋县令和冯县尉之间激烈的口舌争辩。
听宋县令主动提出来要冯县尉去剿匪,齐峻内心激动不已生怕冯启年推脱。眼见他为剿匪之事劳心,齐峻连忙上前劝说。
齐峻正酝酿着一个初步的剿匪计划,但这个计划必须借助冯县尉手中的县卒全力协助才可实施。此前他正琢磨如何找机会劝说冯县尉剿匪,宋县令的到来却无形中帮了他一把。
“你……罢了,你有什么想法快说!”冯县尉抬头看到齐峻本能的有些恼怒他擅听自己和宋县令的谈话,但听了齐峻这句话一时也顾不上责问了。
“实不相瞒,我与盘龙岭的恶匪有不共戴天之仇!家父家母皆命丧贼人之手,我一直在计划复仇之事。”齐峻一拱手说道:“冯大人若信得过我,按我的计划行事必能灭了这帮贼寇!”
“竟有此事?这盘龙岭的土匪当真是该死!你有何计划快说与我听,本官也好为你雪恨呐。”冯县尉闻言嘴上安慰着,两眼却闪过一抹亮光。
“宋县令既给了三日期限,那就需两日来准备。东岭村距盘龙岭不远,冯大人可派县卒先行入村驻扎准备剿匪之事,而后听我安排伺机攻山剿灭此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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