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穿着保姆的衣服给她开门,朝她笑:“少夫人回来了?”
林木打眼一看,愣了:“绿芽?你这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医院看望酒儿吗?”
“酒儿她畏罪潜逃了。”
“什么?”
“是真的,她昨天把罪行都招供了,然后就被同伙救出去了,我把证据给警局送去了,警局已经确认了她的症状,正在全国通缉。”
“那,那谁把她救走了?她还有同伙?难道是安臣?”两人是一伙的,除了安臣没有别人了。
绿芽摇了摇头道:“我第一时间就给你打电话了,是三哥接的,他说你在睡觉,就没让你接。”
林木想起来了,她早上的确起的有些晚,不过绿芽这样调侃她,怪不好意思的。
抓了抓头发:“这个家伙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告诉我。”
“兴许他有安排吧,他好像一点也不惊讶,然后让我不用管了,让路先生把我接到家里来了。”
“嗯,算他这一点想的周到,只是你这身打扮?”
“吴妈不是退休了吗?我以后就是权家的保姆了呀?”
“保姆?那怎么行?怎么能让你当保姆?”
“我这身份很尴尬啊,只能从保姆开始做起了,而且我觉得当保姆能在老爷子老太太面前更好的表现。”
林木明白她的意思了:“那好吧,只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我觉得今天是我这么多年来最开心的一天了。”
“对了,我还没有问你,你不是说要替绿芽好好地看着她奶奶吗?怎么又改变主意过来了?”
绿芽的脸色暗淡下去,垂下头,扣着手指盖:“奶奶她死了。”
“啊?这么快?怎么回事?”她们走后,绿芽找来,前后不过二十多天的时间。
“奶奶的身体本来就不好,我每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总是说没事,这次我在家住了几天,才发现她都是在骗我,我知道她是不愿意花钱,我硬拉着她去了医院,才查出来肺癌晚期,已经没救了,我父亲和弟弟乘我不在家的时候,收了人家的礼,要把我卖了,我奶奶不愿意,在拉扯中,奶奶被他们摔在桌子旁,就没有抢救过来,我心灰意冷,怎么可能还在那个家里待下去。”
“那父子俩居然怎么可恶?这样对待自己亲生的娘?”
“他眼里只有他儿子,从来没有别人,奶奶死了之后,他们对我就更没有顾忌了,想把我当天就卖了,幸好我在半路上急中生智逃跑了。”
“那莫里呢?他不是说好了,要保护你的,那父子俩怎么这么大胆子了?”
“莫里?别提了,我回到村里以后就没有见过他。”
“奶奶去了,你也别太伤心了。”
“我知道,生活在那样的家里,死了就是解脱,以前的绿芽是这样,现在的奶奶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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