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柴房门外还有锁链子,吴纠让人打开/锁链,召忽推开大门,里面黑/洞/洞的一片,透露着一股潮气湿气,还有柴火的味道。
曹刿就在里面,他半躺在地上,枕着手臂,翘着腿,看起来还挺悠闲的,见到有人进来,目光就锁定在吴纠身上,连忙从地上一跃而起。
召忽戒备的“咔!”一声拔/出佩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将佩剑架在曹刿脖颈上,曹刿的动作顿时就顿住了,笑了一声,侧头看着自己脖子上的宝剑。
吴纠连忙说:“召师傅。”
召忽看着曹刿,冷笑一声,不过没有拿开宝剑。
曹刿也不甚在意的样子,只是笑了笑,然后看向吴纠,说:“公子身/体好些了?”
吴纠拱了拱手,说:“多谢曹师傅关心,已然好多了。”
他们正说话,就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快速逼近,随即一个黑衣人一下出现在柴房门口,脸色非常阴霾的扫了一眼众人。
齐侯冷冷的开口说:“大行人身/体还没好,你们就把大行人带出来了?”
子清吓了一跳,齐侯的口气太冷了,让他缩了缩脖子,吴纠连忙说:“是纠躺乏了,走出来走走而已。”
齐侯这才脸色好转一些,走过去扶住吴纠,子清连忙退到一边,低着头垂手站着。
齐侯说:“二哥身/子弱,就多休养,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吴纠说:“纠只是心中有几个疑问,想要当面问问曹师傅。”
曹刿看着他们,一点儿也没有紧张的神色,说:“公子旦问。”
吴纠说:“曹师傅说,山上的死士是莒公的人?”
在吴纠昏迷的这几天,其实齐侯也查了一番,那些死士虽然抓/住了不少,但是没有一个活口,竟然全都自/杀了,而且手段非常干脆利索,他们身上也没有任何线索,仿佛事先准备好了一样。
齐侯虽然命人去查,结果却什么也查不到,只是听曹刿说是莒子派来的这些死士。
齐侯是个多疑的人,尤其还经历过一辈子,上辈子曹刿对鲁公忠心耿耿,不惜豁出性命挟持自己,若曹刿是鲁公的人,只是想要嫁祸给莒子呢?
齐侯也想过这一层,所以一直把曹刿关/押在柴房/中,让人小心谨慎的看/管着。
曹刿听了只是说:“的确是莒子的人。”
曹刿见众人都看着自己,笑了笑,说:“刿虽然身在山中,但是经常下山换粮,多少也打听到一些消息,例如齐国大行人以游览为名,要到梁甫山小住时日……”
曹刿是个樵夫,但是他并不是真正的樵夫,曹刿这个人有宏图大志,但是不能施展,他生在莒国,莒子听说过曹刿的名声,是个很有名望的隐士,也派人来拜访过曹刿。
但是莒子自大,不会礼贤下士,曹刿也没有美玉美/人宝马,莒子觉得他是空有虚名的人,让人奚落了一番曹刿就走了。
后来曹刿一直隐居在梁甫山中,虽然一直很想出山,但是没有这个机会,与其让他为没有希望的国君卖命,曹刿还是甘愿在山中砍柴换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