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一定要悄悄告诉我,虽然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不知道他的情况,我总是不放心。”
傅临没想到她会是这反应,张了张嘴,他说:“……可以。”她在简司随面前也不是这样懂事的,忽然长大的感觉,让他竟然有些心疼。他知道自己的选择没做,但是在那种时刻不管她,任由她被齐靖州带走,他终究还是愧疚不安的。
他目睹了她眼中对他的信任的崩塌。
“谢谢傅临哥。”路与浓说,“我不怪你,你别多想了。”然后她挂断了电话,关了手机,不再给那边的人说话的机会。
她也的确不能怪傅临,傅临有做错吗?只是她自己接受不来而已,到底是自己高估了那份感情。他们之间真正的相处,也不过那么几天而已。
蔡湘进来的时候,路与浓正在被子里发呆,倏地听见柔和的女声,她脑袋动了一下。
“与浓,你起来,我们谈谈。”
……
一个小时后,蔡湘走出了房间。
看着她手上端着的明显动过的饭菜,齐靖州眉头一松,“她肯吃了?”
蔡湘得意地往楼下走,“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连你都能开导,劝劝你媳妇也不是什么问题。”其实她能成功的主要原因,是因为路与浓此刻没有人能够依靠,又对她本来就有好感,她骤然闯进去,只需耍些小手段,本就需要倾诉的路与浓自然会牢牢地将她拉住。
齐靖州终于放下心来,又怕下一次没法解决,就对蔡湘说:“我让人给你收拾一间客房,你先在这住几天吧。”
蔡湘没怎么考虑都答应了,齐靖州和路与浓也折腾得她快看不过去了,身为齐靖州的朋友,她觉得自己有义务引导一下。
路与浓的事情解决了,齐靖州正欲和蔡湘再好好聊聊,刘非非就惊慌地跑过来,说:“三少,岳夫人她不见了!”
“嗯?”齐靖州不耐地皱起眉,“怎么回事?”
“小林说看到岳夫人从三少夫人房间出来之后,就跑出去了,以为她是去花园,可是我刚刚去找人来吃饭,没找着,电话也打不通,岳夫人她可能……”岳盈书不见了的事情,刘非非在半个小时前就知道了,但是当时齐靖州正在路与浓门外站着,关注着路与浓的情况,她分得清这两件事在齐靖州心中的轻重,没敢上去打扰。
“让人去找。”齐靖州冷静地吩咐道。岳盈书之所以跑出去,多半是因为和路与浓赌气,路与浓现在那情况,连他都不敢再乱来,岳盈书不帮着劝就算了,竟然还和路与浓吵架,吵完架还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玩“离家出走”。以往只觉得岳盈书的性子也不是不能包容,好歹是路与浓的母亲,是他的岳母,可是这时候,他竟然开始厌恶起来。
“是。”刘非非连忙转身跑了。
齐靖州食不下咽地跟蔡湘吃过晚饭,正想请教蔡湘有什么办法能将路与浓哄好,他电话又响了。
来电的是齐夫人,今天他动静太大,齐夫人肯定是知道什么了。
“你今天做的那叫什么事?”齐夫人一上来就数落。“让人宣扬出去,还以为是我齐家的儿子没人要!齐靖州,你就非要那样作践自己吗?那路与浓有什么好?她不喜欢你你是不是看不出来?你非得凑上去让人看笑话?”
那句“她不喜欢你”,像冰锥一样刺进了齐靖州的心脏,又疼又冷,难受得厉害。他猛地沉下了脸,寒声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希望你管。”
他身体紧绷,极力抑制着满腔的怒火和某种冲动。
齐夫人被他直接不客气的话气得不行,“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妈!”
齐靖州直接挂断了电话。
旁边蔡湘默默缩小存在感,不敢吭声。
电话才挂掉没三秒。铃声又响起,这次是齐奶奶,她语气里满是担忧:“靖州啊,你是不是和与浓闹什么矛盾了?你这孩子,与浓不记得你了,想要把媳妇追回来,你就要耐心一点、温柔一点,靠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那样只会让她离你越来越远……”又问:“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与浓她没事吧?你没对她动手吧?让她跟我说个电话!”
蔡湘在旁边默默竖拇指,小声说:“奶奶说得对啊!”
“奶奶,她现在睡着了。不方便接电话。”齐靖州说,“您放心,我没对她动手。”接着安抚了,老人两句,竟然就将电话挂了。
蔡湘瞪着眼睛,“你为什么不请教一下奶奶啊?我觉得她肯定比我有办法!”尤其齐奶奶明显知道得比她多的样子。
“我不想让她老人家担心。”齐靖州说。
蔡湘认命地开始给他分析情况。
……
接下来的几天,蔡湘一直都待在这里,每天都定时上楼去找路与浓聊天,趁机开解她。
路与浓终于愿意掀开被子,和蔡湘说话,可是仍旧不愿意走出房间。
她害怕看见齐靖州。
“为什么要怕他呢?”蔡湘耐心地跟她说。“他不会伤害你的啊。”
路与浓沉默着不说话,手不安地捏成了拳。
“他不爱解释,很多事情都没能跟你解释清楚,只能让我来跟你说,那些都是我从他那里听来的真心话,不是说来骗你的。我以为他对你的感情,你应该不会再怀疑了才是。”几天相处,蔡湘已经摸清楚了路与浓的性格,就跟个小孩子似的。为了更好的开解路与浓,她害特意跟傅临联系过,得知路与浓失忆之后,只拥有十六岁之前的记忆,这么一想,她的思想还真不能说是幼稚。
伸手捧着路与浓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蔡湘正色,说:“你难道以为我谁骗你吗?”
路与浓摇摇头。
“这就是了,所以他爱你,你也相信的是不是?别再用林阿漫和林菁菁当借口了,我想你已经看明白了,他在意的就只有你而已,没有别人。”
路与浓张了张嘴。颤抖着睫毛,小声说:“可是,他……”
她忽然就说不下去了,他怎么?她想说他有病,可是话到了嗓子眼,忽然就说不出来了,如果他心里全是她,她怎么能那样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