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你踢被子,让你动不了才放心。”
路与浓浑身僵硬,只觉得腰腹处那只手的温度快要将她皮肤灼伤。她深吸了口气,“我睡觉很老实。”
“今时不同往日。”齐靖州说,“我不想拿我的孩子开玩笑。”
路与浓不说话了,只是久久无法成眠。
不知过了多久,齐靖州语气有些不太好地出声:“怎么还不睡?”
“我睡不着。”顿了顿,路与浓说:“你放开我。”
齐靖州沉默了一下,将自己的手抽回去了。
小心地往旁边挪了挪,后背不再贴着他温热的胸膛,路与浓终于松了口气,睡意一点点袭来。
齐靖州睁着眼睛,一直盯着路与浓这些小动作。等察觉到她睡熟了,他又小心地挨过去,再次伸手将人搂住。手掌触碰到她肚子时,他整颗心都颤了一颤,仿佛下一秒就会融化开来。
那里有他的孩子。
第二天路与浓迷迷糊糊地醒来,睁眼时吓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她什么时候睡到齐靖州怀里去了?!
齐靖州的脸占据了她几乎全部的视线。
齐靖州还没有醒。
齐靖州的手臂将她身体紧紧禁锢。
路与浓心如擂鼓,忍不住动了一下。
齐靖州立即睁开了眼睛,严重的迷蒙只存在了短短一瞬就消失不见,同时退下的还有他眉眼间的温柔。
和路与浓四目相对,齐靖州似乎也被吓到了,皱着眉头就要将人推开,因睡眠而被短暂遗忘的事却忽然涌入脑海。于是他反应过来了,这人不是故意勾引他的,人家肚子里已经揣上了他的孩子。昨晚还是他主动将人揽进怀里的。
至于后来是怎么睡成这副身体交缠密不可分的状态的,就不知道了。
“起来吧。”看了看时间,齐靖州尽量自然地下了床。走了两步,他忽然又回头,有些紧张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路与浓摇头。
去公司的时候,向来很喜欢自己开车的齐靖州叫上了司机,然后带着路与浓上了后座。
他怕自己开车会顾不上路与浓。
“这熏香闻着感觉怎么样?坐车里你会不会不舒服?”
“没有。”路与浓摇头,她想不到齐靖州竟然会这样紧张,看来是真的很在意这个孩子,容不得出现一点误差,看着平时冷漠的男人这个样子,她又觉得好笑,忍不住道:“你不用担心,不会出什么事。”
这话齐靖州听着。突然想到,路与浓是有“经验”的,她已经为别人生了一个孩子。
他转过头去不再看路与浓,转而对司机道:“将熏香拿出去。”
时隔一个月,路与浓再次出现在公司,让很多人很意外。
“不是说她勾引席影帝,惹怒了齐总,所以不让她来了吗?”
“是这样?怎么我听说的和这不一样啊?”
“怎么不是这样?你没看见席影帝又换经纪人了吗?她已经被撤下去了!”
“可是怎么又来了啊?齐总又被她哄开心了?”
“你们很闲?”齐靖州森寒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一众猜测里响起,吓得几个女职员面如土色。
“齐……齐总!”
要是往日,听见这些议论,齐靖州肯定不会管,甚至乐意做些什么加把火。但现在不一样了,路与浓的心情决定着他的孩子能不能好好的,他都得费尽心思让她开心。这些人是活腻了拖他后腿?
“以后别让我听见这些话,谁要敢多嘴,被我发现,就不用再来上班了!”
几人缩着脖子忙不迭点头。
进了总裁办公室,齐靖州说:“你去里面休息室里待着,想玩什么想吃什么都跟我讲,我让人去给你找。”
路与浓没有异议,正准备进去,齐靖州忽然叫住她,“别玩手机,别看电脑,有辐射。”
他说得很认真,路与浓忍不住道:“看一看没什么的……”
齐靖州语气立即强硬起来,“我说不行就不行!”
路与浓不说话了,默默进了休息室,然后关了门。
齐靖州坐在办公桌前,看了一会儿文件,眉间焦躁一点不减,忍不住打开杨秘书昨晚发的资料看了起来。
看了几分钟,眉头皱成了疙瘩。“孕妇心情压抑”后面是可能造成的一系列后果,他是越看越不安,忍不住想,刚刚语气是不是太差了?路与浓什么话都没说,是不是一个人闷着生气?
齐靖州坐不住了,给孙秘书打了个电话。
路与浓坐在休息室里发了好半天的呆,觉得无聊透顶,但终究还是没碰手机。谁知道被齐靖州发现,那男人会不会发疯?
休息室里放着好些书。路与浓正想起身去找本感兴趣的看,齐靖州忽然推开门走了进来。
路与浓回头一看,立即愣住了。
只见齐靖州怀里抱着好些大小不一的玩偶,脸色略有些不自在地走过来,将玩偶往沙发上一放,说道:“要是无聊,可以……玩这些。”
路与浓抽了抽嘴角,“我可以在这里找些书看。”对那些幼稚玩偶的嫌弃一览无余。
齐靖州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装作没听见的样子,转身走了。在临出门的时候,脚步停了一下,“看书太久眼睛会很累,你注意些。”
路与浓没去碰那些玩偶,她随意翻了翻书架上的几本书。都提不起什么兴致,倒是没一会儿就觉得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