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吃海鲜。
一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二话不说跑来南方扎根,也只有丁莼这种大无畏的性格熬得住。
但其实习惯了也没事,就是湿热了点。
更何况开学第二天就拐了个小哥哥,没羞没躁的日子不要太美。
今天去试了丁莼的小礼服,也是一整套的白色。
一眼就看出来,和蒋小哥那套白色西服是情侣装。
丁莼调侃道:“冬生,像不像结婚礼服?”
“像。”蒋冬生瞅了一眼,笑得眼睛弯弯地,像月初的新月,躺在浩瀚的星河中。
“看来下个月是没有办法考到你们班去了。”晚上在家里补课的时候,丁莼连续接了几个电话,都是筹备晚会的相关内容。
她很忙,越是临近月底,打电话给她的人就越多。
还有请她吃饭的,去做客的。
或者家里有同龄孩子,生日宴什么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那就下个月再考。”蒋冬生眉头轻蹙:“总之这个学期结束之前,你的成绩要上去。”他手里拿着丁莼上个月考的卷子,上面猩红的分数十分辣眼睛。
就不明白,脑子挺聪明的一个人,为什么在成绩上面这么混不吝?
“行了,别看了。”丁莼把自己的耻辱抢走,动作潇洒得一比。
“恼羞成怒?”蒋冬生看着她,指尖在她手臂上碰了碰:“小姐姐,要加油。”千言万语,全在一个鼓励的眼神。
被他注视着,丁莼会有种自己是阿波罗的错觉。
“很努力了。”她指着自己的脑门:“就差没在头上绑个必胜。”
“嗯。”蒋冬生凑近那光洁的额头,学她亲吻自己的样子,回馈爱意。
二十五、六号那一两天,邀请函都发了出去,晚会的具体日期定在月底三十号,是个星期六。
当初开玩笑地在那票同学面前夸下海口,还说要请他们参加。丁莼也兑现了诺言,一人给他们发一张邀请函。
反正是去打酱油,顺便打算把老师和校长也邀请一部分。
将冬生没有显摆的意思,但是丁莼给了他十张邀请函,让他邀请自己想邀请的人。
这十张要发出去都有点困难,因为他认识的人很少……总不能邀请小吃店的陈叔和早餐店的张阿姨,是吧。
所以第一张给了班主任白老师。
“这是……慈善晚会的邀请函?”白老师说:“你哪里弄来的?”推推眼镜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满脸疑问。
“主办人是丁莼。”蒋冬生瞅着那上面印着的名字。
“啊?”白老师心想,这跟自己的问题有关联吗?不过丁莼这个名字挺熟悉的。
“她是我女朋友。”蒋冬生说。
“……”白老师的表情很精彩。
他终于记起来了,丁莼就是这个学期那位捐赠了很多东西的转学生。
蒋冬生在白老师的注目下,陆续把邀请函发给其他科目的老师。
最后剩下三张,发不出去,还给丁莼。
“冬生,你有朋友吗?”丁莼看着那三张发不出去的邀请函,心里面隐约叹气。
蒋冬生思考了一下,摇头:“长得太帅,没朋友。”
窝在沙发上捧着一本英语词典的他,一本正经地夸自己。
丁莼看着他,手里的笔转来转去。似笑非笑的眼神有点小帅。
蒋冬生一开始和她对视,后来慢慢地垂眼,假装自己在看书。
“好想吃椰子,我下去买个椰子吃。”丁莼捞起桌面上的钥匙,起身走出去。
蒋冬生放下词典,起来穿拖鞋追上去。
跑得太急了,撞上了女孩的背,或者说她根本就是故意停在那里等他自投罗网。
丁莼把他壁咚在墙上,缓缓落了个吻:“别跟来了,我自己下去买就行了。”
站在原地,等她走了之后,脸热热地蹲下来捂着脸。
记得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蒋冬生怀疑自己不喜欢女孩子。因为看见再漂亮的女孩也没有向往的冲动。
遇到丁莼这种女孩才发现,自己也是喜欢的,当别人的恋人很幸福。
她抱着椰子回来,看见自己那口子还坐在门边,姿势奔放,神情特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