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彷佛凝住了,维持着各有特色的平衡,在s市的时候,往往刚在外卖上发现了一家不错的新店,开业优惠期一过,就倒闭得很快,不堪昂贵房租。
在楼下就被亲妈莫名其妙的训了一通,席妙妙虽然强忍住了转身打车回机场买张机票,打道回府的冲动,但思乡的情绪淡了不少,苦笑:“感觉自己像个不速之客……对了,”她想起来:“你第一次来我家,买两条烟上去吧,我怎么忘了这件事,哎,我们去楼下便利店带一条上去吧。”
第一次见女方家长,礼节上来说,都得带点礼品以示尊重。
早有准备的封殊心中大定,默默感谢伏云君这次总算没有坑自己,做了回人事:“我来之前就买好了,除了烟还有其他东西,你挑着送。”
席妙妙一愣,看向两手空空的他。
他点头,眼前果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木箱,如同rpg游戏或是页游里的经典宝箱,外形精致,她看得眼前一黑──这啥玩意啊,聘礼都差不多吧?
她紧张兮兮地环顾了一下走廊,确定没有别人后,伸手打开箱子,一分钟后,合上。
“……你……抢银行了?”
只剩下这个可能性了。
他的所有工资都上交给她,哪来的这么多钱!不说看着就很贵的海产干货了,光是几台平板电脑就得上万,随便拿一样出来都很有牌面的名贵礼品,愣是放了满满一箱。
封殊将事情原由一说,低头看她,眼里是浅显易见的兴奋,彷佛蓝鲸背上喷出一道水雾:“你有很多亲戚吧,我多备些做见面礼,他们就会觉得你在外面过得很好,衣锦还乡。”
什么宅斗撕逼小心机,上神通通不懂,也不曾存过回去打脸的想法。
他只觉得,是妙妙的血亲,就值得他礼待。
只不过,上神礼待起凡人来,很不走寻常路罢了──从他的角度来看,这一箱礼品,价值微不足道,堪称举手之劳,如果能让妙妙很有面子,那简直是天底下最划算的买卖。
“……”
百感交杂地柔软了下来,席妙妙一时之间,确实不知道怎么跟这位神仙解释里头的利害关系,她俯身开箱从箱里拿起两条黄鹤楼,一瓶洋酒,一盒燕窝礼盒:“就带这些够了,其他收起来吧。”
“好。”
待箱子消失后,席妙妙将礼品塞到他怀里,两人往上走了一层楼后,她脚步顿住,回头:“封殊。”
“嗯?”
他抿唇看向她。
阴郁冷峻的上神大人,怎么越看越委屈呢?
“我……不是在嫌弃你挑的礼物,我很喜欢,只是不想分给别人,不值得你对他们那么好!”席妙妙嘴笨,急於安慰他,就把话往自己身上扯:“你对我好就够了,至於其他人,我愿意分的时候再分,不愿意的时候你不要对他们好,我不喜欢。”
“好。”
“唔,不过温女神例外,你保佑一下她吧,她投资很要运气。”
“好,听你的。”
见他展颜,她才放下心头大石。
封殊数量堪忧的情商却是难得发挥一点点的作用──妙妙把温语区分开来,可见她并不介意把他的‘好’分享给重要的人,却对亲戚如此吝啬物质上的馈赠,联想到之前她扑在自己怀里哭鼻子的事情,看来不止是童年时跟家人有矛盾,连亲戚之间的关系也不好。
跟妙妙关系不好,就是跟他不好。
上神飞快地下了判断。
虽然,对无父无母,也没有亲戚的他而言,要了解凡间华夏复杂的亲戚关系,实在有点困难。但最简单的判断方式就是──妙妙不喜欢的,他就不喜欢。
他复杂的脑内小剧场被冷峻严肃的俊脸严实藏着,席妙妙深呼吸,按下门铃。
在妙妙电话到之前,席家弥漫着低气压。
小城市的家庭最怕什么?就畏人言,重面子,生活得平淡,远在天边的娱乐圈新闻,小鲜肉很多长辈都认不全,对那点互撕的事兴趣不大,倒是身边的家里长短,花边新闻,是极好的谈资,谁家出了大新闻,都能津津有味地谈上许久。
接近节日家族聚会,更是开始互吹牛逼,这时哪家闹了笑话,大家都指望着笑的。
席家妹子拿明星照片来搪塞父母的事,不说街知巷闻,起码跟席家沾亲带故的都知道了,有假意关怀实来揶揄的,都是亲戚,席母又觉得是自己家里理亏,不好意思发火。本来帮她女儿介绍对象的大姑都说了:“哪儿能啊,侄女眼光高着呢,我这边认识的小伙子都是老实人,没有这么好看的。”
席母被噎得气苦。
可是气归气,她又不能撒手不管──女儿嫁不出去,多丢人啊。
也亏得席妙妙一直是不抗拒不合作,也说过有在找男朋友,要是来一句不结婚,或是丁克,无法想象得把她气成什么样子。
“你还知道回来,我不是说了,中秋找不到对象回来……”声音戛然而止。
老式小区门小,封殊往那一站,背后的光只能委委屈屈地漏进来,他居高临下地俯视门后的妇人,眉目俊逸冷淡,彷佛全世界欠他十个亿的冷酷总裁。在他的衬托之下,席妙妙像只小小的松鼠,倚靠着他,紧张着跟久违的母亲打招呼:“妈,这个我男朋友。”
“……”
“在门外捣鼓那么久,折腾啥……”
合上报纸,站起来离开沙发走至门前的席父抬眼看向女儿。
於是僵直的雕像又多了一座。
有这么夸张吗?
席妙妙看惯了封殊,觉得父母的反应有点夸张,悄悄瞄了眼自家男友,嗯,果然很帅!
封殊的英俊,是极具杀伤力的。
第一眼看到他,大部份人少女心还没来得及冒出来,惧意与紧张感就会先爬满后背,大脑本能下的指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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