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婆家挣钱,也多少顾着点你弟,成不?”
宁若兰抬眼看向宁大庄,到嘴的质问差点就冲出来。果然有了后娘就有后爹,瞧瞧这说的什么话?!
宁松原先并不知道他们今个来是干嘛的,真的以为是爹娘想姐了,可是听了这大半天,宁松终于听明白了张氏的来意,顿时脸臊得通红,急得瞪着眼珠说:“爹!娘!”
张氏瞪了眼宁松,摆着手叫他不要说话。“没你说话的份,老实呆着。”
宁若兰低下头,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再抬头时脸上却是一副很为难的神情。
“爹,你也说了,我都是嫁出来的姑娘家,你以为我和惊蛰每日里累死八活的挣钱是为啥?景家老屋那头一个月要我们交五十文的奉养银子,我和惊蛰不想方设法的挣钱,哪来的银子给?”
“啥,五十文?他们咋不去抢啊!”
是啊是啊,所以你就去找他们吵吧,最好能替她把这五十文给省了。
张氏是头一回听说这事,顿时炸了。乖乖,五十文!还每个月都给,这老景家也太能抠钱了。一想到宁若兰要每个月给景老头他们五十文,张氏就扯心扯肺的疼,对景家老屋那头更是看不上眼,一肚子火气。
“若兰,你别怕,娘和你爹去给你讨个公道,哪有这么欺负人的!就他们那德性,我看每个月给十文都多了,还五十文,成天得吃啥要一个月花五十文啊。”
宁若兰表情更加为难,细看似乎还有些害怕,张氏更是很铁不成钢,你说说你搁家里这幅样子还行,这都嫁出来了咋还这么窝囊!难怪被老屋吃得死死的,就你这模样不欺负你欺负谁去?
“娘,姐他们能给那边奉养银子,那也得给你和爹吧?”宁若梅喝口水,吊着眼梢阴阳怪气的说。
哎哟,宁若梅你脑抽了吧?还是说你才是那个穿来的,讲究婆家娘家一视同仁?病得不轻!
“胡咧咧!”
宁大庄斥了句,掏出旱烟袋点燃,开始闷头抽起来。
张氏兀自在哪叨唠着五十文太多,车轮话说过来说过去的,可就是没见她挪屁股去找老屋算账。嗤,张氏也就这么个能耐了。搁家里是老大,出去就缩了。嘴巴上说得再厉害,可就是不敢真的找过去。窝里横!
宁若兰听得异常烦躁,再不想再和他们磨叽。于是阴着脸出门把石磨搬了进来。
张氏嘴巴张得能塞个鸡蛋,眼睛瞪得像铜铃,傻了吧唧的看着宁若兰轻轻松松的把百十斤的石磨就这么从屋外头给抬进屋里,末了,还呲着白牙,冲她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
张氏猛然打个哆嗦,接着又看见宁若兰去厨房拿了一副掌宽的厚实扁担,心里抖了抖,眼珠子在石磨和扁担间来回转动,连看都没敢看宁若兰。
“那,那个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回去了,天冷路滑的,呵,呵呵。”
“哦,那爹娘你们慢走啊,我就不送了。这石磨不太好用,我得磨磨。”
宁若兰微微笑着,手里拿着扁担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你忙,你忙。”
张氏拽着还想张口的宁若梅,当先几步出了门。宁松在后头满脸惊讶的看了看宁若兰,嘴巴张了张,最后却啥也没说,低头跟在后面走了。宁大庄抓着烟杆,出门前说:“若兰啊,有空和惊蛰回去看看,啊。”
宁若兰淡淡嗯了一声,连话都不想说。
张氏今个只是被她突然显示的大力气一时震住,慌了神。可等张氏反应过来后,就不会这么好骗了,毕竟她是不可能对张氏动手的,悲催的以孝为天,即使是张氏这样狠毒的后娘,她也动不得手,想想真是憋气。
宁若兰现在恨不得是在前世,对着张氏这样的人,看她不揍丫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之噩梦
张氏回到家就病了,接着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里宁若兰就是个三头六臂的妖怪。之后再见宁若兰,张氏总控制不住先抖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