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惊蛰面上浮现出一抹可疑的红色,张嘴迅速的咬住鸡蛋吃进去,视线左右游移,就是不看宁若兰。
“我吃一块就够了,你,你赶紧吃,别浪费煤油灯。”说完,就快速的开始扒饭。
宁若兰笑着点头,也不计较他话说得不好听。重活一世,她算是看明白了,往往那些话说得漂亮会哄人的,不一定是可靠的;而嘴上不会哄人的男人,却往往最是可靠。
吃过饭,景惊蛰抢着去洗碗,宁若兰争不过他,只得让开。景惊蛰一边闷头洗碗,一边吭吭哧哧的说:“若兰,我烧了热水,你,你先洗,洗澡去吧。”
宁若兰脸上有点发烧,低低应了声便进屋去找换洗的衣物。站在杂物间热气蒸腾的大木桶边上宁若兰深吸口气,除去衣物,伸出细白的腿迈进桶里。晕乎乎的洗完,直到躺在热乎乎的被窝里,宁若兰似乎还能听到自个“咚咚咚”像打鼓般的心跳声。脸颊的热度一直降不下去,用手摸摸,滚烫一片。
没一会儿,黑暗里身边躺进来一个带着洗澡后湿气的火热身躯。有力的胳膊横伸过来一把搂住宁若兰,耳朵边是粗、重的呼吸声:“媳妇,媳妇。”
“嗯。”一开口,宁若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是这样暗哑。
“砰砰”这样强有力又急促的心跳声,来自景惊蛰,宁若兰察觉的的时候,本来紧张万分的心突然就安定下来。
细碎的亲吻从耳朵到脸颊最后终于定格在嘴唇,景惊蛰十几岁就去了兵营,对男女之间的事不是没见过。兵营里有营妓,每逢打了胜仗,那些人高马大的兵士都要排着队去营妓的帐篷外候着。景惊蛰虽不大但也不算小,也被当时的兄弟硬带着要他去爽一回,只是景惊蛰在看到里面毫无羞耻感大开双腿的女人时,只感到一阵恶心,半点意思都没有,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虽说景惊蛰大概知道男女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理论归理论实践归实践,真轮到他头上了,他一时也慌神。这会儿就只会把嘴巴贴在宁若兰嘴巴上,连动一下都不会。灼热的呼吸喷在面上,宁若兰觉得自个的脸真要烧起来了。
嘴巴被一动不动的堵住,半天不见他动,宁若兰便试着动了动,又伸出舌头舔了舔,这下旁边的身子明显僵硬了,宁若兰暗想难不成尺度大了,吓坏他了?念头刚起,便被景惊蛰似乎一下子反应过来的动作弄得气息不稳起来。宁若兰的示范像是给景惊蛰打开了一扇窗子,一推开,就看到外面无限风光,而景惊蛰又是举一反三的好手,没一会儿,宁若兰就再没工夫想东想西。
深秋的夜晚,滴水成冰,外面寒风呼啸,屋内暖炕融融。大红粗布被面下,景惊蛰劲瘦的身躯覆着一层细汗,额角边的伤疤被满面的红色掩盖,只不过大胡子却是没法遮掩的。宁若兰被大胡子扎得脸疼,心慌,忍不住就想伸腿踹他。景惊蛰沉沉笑出声,伸手抓住宁若兰踢过来的细腻白皙的小腿,带着滚烫热度的身躯重重覆上来。
“媳妇。”
一声低喃,柔了宁若兰的心,她仰起脖子,主动亲上去,低低应道:“惊蛰。”
下一刻,疼痛就不可抑制的从身体深处蔓延开来。宁若兰皱紧眉头,抱着景惊蛰的手在他后背抓出几道抓痕,景惊蛰被刺激的差点失控冲撞起来。不过他听到宁若兰的闷哼,晓得第一次总会疼痛,于是逼着自己放慢节奏,一点点研磨,嘴巴双手更是不停的抚慰宁若兰。慢慢,俩人都觉出享受的乐趣来,于是,节奏不再缓慢,一阵疾风暴雨,宁若兰只觉得眼前一白,有五彩的烟花绽放开来。
上头的景惊蛰喘着气趴在宁若兰身上,伸手摸着她的脸,笑得一脸傻气。
“媳妇,你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景惊蛰:(面条泪)终于吃到肉了,我容易吗我。
众人:哪里有肉?哪里有肉?分明只是肉渣!
宁若兰:(淡定梳头发)凑合看吧,有肉渣就不错了,没看我脖子都不叫露吗?
二更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