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隐隐有压制不住要暴动的迹象。
那家伙的副官已经被打发边疆驻守,其余那几个找个时机也一并降职算了,他们怀疑得没错,他们所信赖的上将并没有死,但……
也许还不如死了。
这可不怪我。安托低声喃喃道。
谁让他那样狂妄严苛,招致杀身之祸也是正常。
“我不下手,也会有别的家伙下手,落在我手里至少还能保住一条命,不是吗?”
他怪异地笑了一声。
等什么时候真正稳固了手上的军权,也可以考虑考虑……让那家伙过得舒服一点?
熟练地为自我开脱一番,又想起明天就是周日了,而每周例行的特殊活动还没有进行,他走进一旁的休息室。
原本简单利落的休息室被改造成了一个奢华的小型放映室,他打开光脑,邮件箱中静静躺着一条讯息,时间是今天早上十点。
“缺少监督的平民贱虫就是容易懈怠,一个劲偷懒耍滑,居然还要我发邮件去催促,活该一辈子烂在垃圾星!”
不爽地啧了一声,安托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将视频传输过去。
读取的进度条几秒就加载到底,然后开始播放——
画面一阵细微的晃动,最终聚焦在白发金眸的雌虫脸上。
那是隐忍着痛楚的熟悉眉眼,本应带着锋锐无匹的骄傲意气,如今却被随意践踏和侮辱,垃圾一样被踩入脏污脏水和泥泞中。
狼狈不堪,落魄至极。
……多么美妙的画面。
安托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扭曲。
他近乎上瘾地观赏眼前的苦难,大口汲取那新鲜榨取出的血肉骨髓,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和饱足。
*
与此同时,艾塔尔星旧城区。
时间接近深夜,凛冽的风雪愈发大起来,萧肃的寒风中从阳台透出一点暖色的光。
“好……头再抬起来一点,眨一眨眼睛。”
耶尔轻声道,食指屈起抵住雌虫的下巴,另一只手则拿着眼药水,寻找趁手的姿势把药液滴入那双金眸里。
液体在瞳膜表面漾开细小的潋滟,像在散落碎金的琉璃上浸润了流动的光泽,里面倒映出一个小小的身影。
“好了。”
终于上完药,耶尔把眼药水的盖子合上,余光瞥见雌虫闭上了眼睛。
“早就想问了,你是怎么控制住滴眼药水时不眨眼睛的?”
那时候捡回来的小狗也需要滴眼药水,但每次都要把它整个按在怀里,死死把住不让它挣扎乱晃,每次弄完好像跑了八百米一样累。
“军雌对于身体的控制力这么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