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的表情过来,嗤笑他异想天开。
她嘲讽道:“你不会是在app里看到别人吹牛的帖子了吧……别做梦了,那就不是你这种普通人能买得起的。”
尤佳妍又转了一千过去,隐晦道:“我有个远房亲戚,以前是一家包工头,跟着大佬吃饭的,有幸在繁陂会所吃过一顿饭,那里就有年纪小的。”
小香彻底不说话了。
尤佳妍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一个标点符号,只能继续加码:“我懂规矩,我也没想跟那些大佬一样要求那么高要什么干净的,也没想着长期。”
对面还是没反应。
尤佳妍又转了一笔账,诱骗道:“就跟今天一样,吴阿姨出力,你也赚钱,这样不好吗?你们平台要抽成的吧,你不想直接赚钱吗?”
直到最后仍然没有回复。
不过尤佳妍并不着急,因为小香并没有拉黑她,那就有的谈。
尤佳妍原本做好了拉锯战的准备,想着小香总要再犹豫犹豫,谁想到大半夜的对面忽然咔咔收了钱,然后回了一条:“可以,但是小孩不能上门,你自己过来。”
后面还跟着一个定位,是一家非常不起眼的卡拉ok厅。
看到这条消息时已经是早上了,尤佳妍很惊喜,立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正在解围裙的方淮序。
方淮序也感到意外,但他并没有像尤佳妍一样开心,因为原本他想趁着小香犹豫的这几日回方氏一趟,把堆积的公务处理一下,他的手机上已经被公司内的消息刷屏了。
“没事,你放心去上班吧,我能行。”尤佳妍豪言壮志地拍拍他的肩,颇有一种野马出圈的豪放,“我不会乱来的,我就是当顾客去体验一下的,你知道吧,打卡结束就走。”
方淮序不怎么相信她,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可是尤佳妍“哎呀哎呀”了半天,还把他往行李箱那儿推,让他赶紧收拾行李回方氏。
他拗不过她,重新给了她调整后像素和收音都更好的带针孔摄像头的耳钉,“儿行千里母担忧”似的再三嘱咐她万事安全第一,收到她一连串“嗯嗯嗯”的敷衍点头,才一步三回头不放心地上了高速。
尤佳妍当天就去了那家豪唱卡拉ok厅。
她画了个大浓烟熏妆,戴着一头粉蓝色的假发,渔网袜加大粗链子,叮叮当当一阵响,进来就把手机上预约好的大包厢订单给前台一看,然后大摇大摆地进了房间。
服务员端着果盘进来,还提着送的两瓶啤酒,问她其他朋友什么时候到。
毕竟点了这么大的一个包厢嘛。
尤佳妍总是忘记抖腿,平时没有这个习惯,硬要符合人设,只能僵硬得像是左手画圆右手画方一样别扭:“她们都要晚点来,你先叫人来陪我。”
服务员看她一眼,谨慎道:“您之前来过?”
看她订单的手机号没有注册会员啊,更别说是什么金卡vip了。
尤佳妍:“跟朋友来过,现在又不是高峰期,什么玫瑰啊,百合啊,铃兰啊……今天谁上班?”
服务员的表情变了又变,尤佳妍叫出来的三个艺名都是不怎么对外的小姑娘。
他陪笑:“您弄错了吧,我们没有这些的。”
“行了别废话,都是熟客了,你们和那九天洗浴城,刷刷脚丫洗脚店,家政上门,还有城东的金牌月嫂……我们又不是没去过。”尤佳妍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摆摆手,“别说是这种地方了,就是全&崔的繁陂会所,那里的小芹,现在已经离职不干了,我们也吃过饭啊。”
这种只有熟人会知道的话一出,服务员立刻信了大半,他脸上的笑彻底谄媚了起来,开始把另一份更为隐秘的菜单拿过来让她选人。
这份菜单上只有艺名和价格,如果不知道艺名代表着人的话还以为这是什么没有听说过的鸡尾酒名称,尤佳妍翻了两遍,合上了菜单。
“现在才开门吧?不忙的话能不能让大家都上来,我想看看脸。”
服务员不动。
尤佳妍点了两瓶干邑白兰地酒记在他头上,服务员这才咧着嘴去叫人了。
直到人稀稀拉拉地凑齐了,尤佳妍把包厢内所有的灯都按亮,仔仔细细打量过去,然后再次翻开菜单让人一一自我介绍。
每介绍一个她就低头对照着价目表查看,一圈下来又被质量价格严重不匹配的市场惊呆了。
男性最低价都比女性的均价要高,长得稀奇古怪的“王子”价格能比身材脸蛋皮肤哪都挑不出毛病的小美女要高上一倍,尤佳妍恍惚觉得自己对美丑的评判似乎与菜单上有很大的差距。
服务员自打被开了两瓶贵价酒后就待在尤佳妍身边不走了,听到她发出疑问后笑着解释道:
“是这样的,您不知道,公主竞争大,人也多,所以价格普遍低,而王子毕竟数量少嘛,而且长相是其次,重点是要听话,听话才能受您这种富……有钱小姐姐的宠爱是吧。”
可别!尤佳妍的脸都皱起来了,有几个男的价格真的不是乱标的吗?就这样的长相别说开酒,进来吃她一片西瓜她都要报警了。
她以为娱乐圈中男星和女星的差别是顶层女娲作品的参差,原来在退而求其次的场合里,男女的价码和质量也会因为性别而有所加减分。
这世道不要太过分了!
尤佳妍见服务员几次把几位标新立异的王子往她面前推,僵硬地、勉为其难地、心痛自己的钱打了水漂地收了两个还算看的过眼的,然后她决定再留几个女孩。
“您……”服务员欲言又止,眼神怪异地看着似乎是男女通吃荤素不忌的尤佳妍。
“我们这里是不乱……乱做一些不道德的事的哈,尤其是人多的。”
“放心,我懂的,我就是凑点人热闹热闹。”尤佳妍已经在跟小香的几番切磋中学会了行业内的又一黑幕——素菜荤价。
就是话里话外好像能尝到甜头,实则什么本质性的玩意都没有,玩得就是一个人傻钱多,一个赌你不敢找市场监管局,不敢求消费者权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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