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源忙将大夫迎接过来,担忧地问道:“大夫,您快瞧瞧我闺女伤怎么样了?严重不严重?”
宁桐宽慰道:“爹,就是皮外伤啦。”
许氏嗔怪道:“什么皮外伤?女孩儿家皮肉本就嫩,要是留下伤痕可怎么是好?”
大夫重新处理包扎好了伤口,留下一瓶金疮药,说道:“无碍,只要每日按时在伤口上敷上这金疮药方可保不留疤痕。”
池源送走大夫,全家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催促宁桐上楼去休息自是又做活儿去了。
日子悠悠而过,宁桐手臂上的伤已然养好,却不晓得傅岚禹的腰伤如何了?可是日子每天都是忙碌充实的,她便渐渐将这事给忘了。
一日,火凤楼突然又来了一位陌生的贵客,办了火凤楼的会员。宁桐刚巧这日在火凤楼帮忙,于是便亲自招待了这位贵客。
贵客进了雅房,宁桐后脚就赶到了。她一推开雅房的门,和贵客四目相对,只见对方忽地起身,惊喜地对着宁桐说道:“你就是那日在青园唱那首《好日子》的姑娘?”
宁桐见对方是个白面儿郎,一身的锦衣,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他?当下点点头,疑惑地问道:“请问,这位公子是?”
“我叫杨云峰,前几日是我祖父是七十寿辰,当时请了许多亲朋好友。我记得那日姑娘也去过青园。”
宁桐恍然大悟,原来是杨家的公子,当下笑着说道:“杨公子,我在这里对那日的款待说声谢谢。只是那日我瞧庭院里全是女眷,不晓得杨公子怎么会听得到我献丑的曲儿?”
杨云峰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解释道:“那日我方从外头赶回去,正要回去给我祖母请安,正巧在月牙门听到姑娘美妙的歌喉,对姑娘便有了几分印象。”
“原来如此。杨公子今儿是来吃火锅的吧,我们火凤楼有几样招牌菜还不错,不晓得杨公子要不要试试?”
杨云峰点头,目光依然紧紧地落在宁桐身上,透露出那么几分赤城,说:“成,我是初次来火凤楼吃饭,听闻池姑娘这儿的火锅与别处酒楼的饭菜不同,倒还要请教请教池姑娘。”
宁桐下楼嘱咐了伙计上菜,又亲自招待了客人吃火锅,一步一步讲解着步骤。等菜全上齐全了,她为客人倒了一杯清酒,说道:“杨公子请慢用,若是有需要效劳之处请叫一声。”
翌日,杨云峰主要是想见见宁桐,到底忍不住借着吃火锅的借口又去了火凤楼。正巧在火凤楼的大门外遇到傅岚禹,两人虽说没有深交,但也是颇熟悉的朋友,杨云峰主动邀请道:“傅兄,你也是来吃火锅了?若不介意,咱们一处用饭?”
傅岚禹点头,他虽时常不动声色,看着似乎难以接近,可是却甚少拒绝别人,倒也是蛮好相处的。因而,虽然是贵公子,相识的人倒也是蛮多。
宁桐见傅岚禹和杨云峰前后一起进来,心下知道他们是认识的,不然傅岚禹那日也不会出现在青园里。
宁桐本想问问傅岚禹身上的腰伤如何了?但是碍于外人的面只好闭口不提,叫来伙计招呼客人点菜。
杨云峰脸上带着一丝羞涩的笑意,上前对宁桐说道:“池姑娘,火凤楼的火锅,我很喜欢。”
宁桐落落大方一笑,说:“是吗?多谢杨公子赏光了。你们楼上雅房请吧,伙计马上就给二位上菜了。”
杨云峰欲言又止,点点头便上了楼。傅岚禹正要跟上去,宁桐在后头叫道:“傅岚禹。”她见两人促然停下步伐纷纷回头看着她,不由然一阵尴尬,呵呵笑了两下,尴尬地说道:“没、没什么事情。我就是想问问傅公子,你的腰伤好些了没?”
傅岚禹嘴角一挑,不急不缓地应道:“好得差不多了。”
宁桐点头,说道:“那就好。二位请吧,呵呵。”
话音未落,借着催菜的借口离去,口中说道:“雅房二位贵客的菜备好了吗?”
雅房里,杨云峰犹豫半晌,开口问道:“傅兄和池姑娘熟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