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强子这个班再一次被调来与王学新合作。
强子一上来就紧紧的握着王学新的手,呵呵笑道:“王连长,行啊!干翻了鬼子二十辆坦克外加五辆装甲车,还开着坦克冲进了榆村……想想都过瘾!有空跟咱们讲讲呗?”
“你这消息,灵啊!”王学新说。
如果只知道独立团打掉了鬼子一个战车中队倒不奇怪,这事早就在八路军中传开了。
但强子却能准确的报出坦克和装甲车的数量,这就让王学新有些意外了。
“瞧您说的!”强子笑着回道:“这还需要消息灵……咱连长那是把独立团的事当教材说呢,每场战斗都记录下来,一个细节都不漏,然后集中学习并做战术总结!完了再写报告……”
这一来王学新就更奇怪了:“你们这,都是警卫连呢,学习这个干啥?”
“这您就不知道了!”强子凑上来说道:“连长说了,咱们要学习的不是开坦克,也不是打坦克,要学习的是小东北同志那种随机应变的打法,这话在理啊,所以一个个学得特认真!”
后来王学新才知道,警卫连学习这些其实不只是强子说的那样。
这时的警卫员都是部队里的好手挑出来了,他们多少都有些怀念那些曾经的日子,都还保留着驰骋沙场尽情杀敌的心思,只是受任务限制无法实现,就只好把王学新这一场场仗当故事看了,也算是一偿自己的心愿。
其实不只是陈福军的警卫连,整个警卫营都差不多。
因此,王学新在总部特别受欢迎,那些警卫员差不多都是王学新的粉丝,看到王学新时不自觉的脸上就会露出惊喜的笑容,就差眼里没冒出小星星了。
第257章补充兵
王学新原以为这次的补充兵还像以前一样是游击队员。
游击队员虽说素质不怎么样,但精神面貌不错积极性强,大多与鬼子有血海深仇,立场坚定、战斗坚决。
这样的兵源就没什么可挑剔的,需要的就是训练和打磨。
然而,很快王学新就发现自己想多了。
王学新所在的训练营,是独立团之前的驻地,这个山头因为弯曲狭长有些像牛角,于是被战士们称为“牛角山”。
独立团进驻时在这一带搭盖了几十间木屋,这会儿它们就被王学新用作营房。
天气越来越冷,由于木屋里没有炕,为了抵御寒风,战士们是想尽了办法:用废纸、破布甚至是杂草将木头之间的缝隙塞满,整个木屋看起来像是打满了补丁,又像是从垃圾堆里钻出来挂着许多东西的乞丐。
但即便是这样,晚上战士们还是冻得直打哆嗦……那刺耳的寒风是无孔不入,从任何一个可以进来的空隙钻,然后一丝丝的带走战士们的体温。
王学新比较幸运,他只被冻了一晚。
被冻的滋味不好受,整晚半睡半醒的,睡着被冻醒,冻醒了又睡着,有时还真想干脆不睡起来跑几圈暖暖身子。
第二天苏欣就来了,她头戴一顶圆边线帽,身穿灰色束腰大衣,脖子上还围了条宽大的白围巾,显得颇为时尚。
她进屋后将手里的脸盆和麻袋往旁边一放,就带着责怪的语气问:“小王同学,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人家这不是有任务吗?”王学新一边跺着脚一边翻看训练记录,头也不抬的回答:“哪像你苏大主任这么空闲!”
苏欣“切”了一声,说:“这里到兵工厂也就两里地,有任务也不差这点时间吧?”
王学新没回答,其实他满脑子都是训练,压根儿就没想着去兵工厂走一走。
苏欣一边帮王学新收拾着屋子一边说:“你要再不去啊,只怕就见不着兵工厂了!”
“怎么?”王学新一愣,抬头问:“兵工厂要搬了?厂长没说话啊,要搬哪了?”
苏欣笑道:“还在鲁家沟,厂长也许认为没什么好说的吧!你忘了之前自个整出的地道吗?首长出于安全考虑,把兵工厂分批搬到地道和山洞里,现在已经搬走一部份了!”
王学新“哦”了一声,然后好奇的问正在往脸盆里倒着东西的苏欣:“你在做啥?”
“炭啊!”苏欣随手把漏出的几根捡回脸盆里,回答:“厂长让送来的,说你这边没炕,这炭点了白天可以烤火,晚上往床下一塞,就不冷了!”
王学新“哦”了一声,暗道张万和还真是有心。
后来才知道张万和压根就不知道这事,王学新是被苏欣给骗了,这些炭都是苏欣自个存下来过冬的。
知道这事时,王学新就没心没肺的想,不就是一盆炭吗?又不值几个钱,干嘛要拐着弯的说是别人给的!
不过这炭还真管用,点了后屋里头温度就高了许多,往旁边一放就暖哄哄的,晚上睡觉也暖和了。
受这启发,王学新就让战士们上山打柴,然后自己动手烧炭取暖……这时期什么都缺,不管什么都得自己动手。
这天,王学新正观看战士们训练,远远的就看到一支部队背着步枪列着整齐的队形走来。
王学新起初没在意,以为是经过的友军,等看到参谋长在旁边时就感觉不对了。
难道这支部队就是补充兵?
不是说好的新兵吗?
怎么看起来像支训练过的军队!
参谋长上前与王学新互相敬礼,然后就介绍着身边的战士:“这位是谢保林同志,你们应该见过面!”
“见过吗?”王学新一愣,打量一下这个叫谢保林的战士。
这是个长得斯文白净带了点书生气的战士,似乎跟往常见过的八路军不像。
再看看谢保林身后的兵,王学新就明白了……他们是伪军,投降的伪军。
果然,下一秒就见谢保林挺身叫道:“长官好,我们在榆村见过!您在坦克上,我就是那个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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