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你酒都沒点,就在这大放厥词,那我先礼貌在先,送您一瓶酒尝尝,先堵了你的嘴,这样,礼就在我的身边,也不怕你闹事。
可惜,掌柜的算盘打错了。
林西并不是來闹事來诋毁这家店的。
所以林西带着笑,也很客气地拿起酒还给了掌柜,说道:“掌柜的,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你这店中的酒自是好的,只是论起烈性,恐怕还差了点火候,这话,我沒说错吧?”
光头看了看酒,又瞧了瞧林西,才记起之前赞叹这酒时说过的“这酒够劲道”敢情,这个年轻人沒有认为酒的质量不好,也沒认为自己的品酒本事不行,而是认为这酒在烈性方面差了一些,所以,光头暂时丢弃了怒气,露出有兴趣的神色准备听林西说出个一二三四來。
掌柜却是脸色一变,讪讪道:“小店的酒分很多,既有甘甜的,也有度数低的,当然,像这种高度数的烈性酒也有出售,爷怎么说这酒烈性缺乏了呢?”
林西也不怒,收回二郎腿故意伸了个拦腰,斜眼看着掌柜轻巧说道:“但论烈性,你敢说这酒比得上城东如意酒家出售的烧刀子?”
掌柜还沒说话,光头一听,却是面露喜色,望着林西急急说道:“什么如意酒家,竟然还有比这酒更烈性的?”
说完后,光头又拿眼一瞪掌柜,有些恼怒地喝道:“掌柜的,进店前你拍着胸脯保证说本店出售的酒在整个诺其城都最劲道,最烈性,怎么,难不成掌柜大白天睁着眼说瞎话么?”
光头一发怒,身上那股气势自然就散发出來,再加上光头本來就生得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因此声势很是吓人。
掌柜的腿一软,兀自强辩着:“这位客官,我可沒敢骗您呢!我们诺其城流行的可都是蒸馏酒,都是本地生产的,称作白兰地,而那个什么如意酒家出的烧刀子,则是外來货,听说是从东边过來的一些人利用高粱什么的发酵而成,平常时候根本不入诺其城居民的法眼。”
光头一听,兴奋劲儿依旧沒褪去,追问了一句:“你只要说那烧刀子比这什么白兰地是否还要烈就行。”
“这个,”掌柜的看了一眼林西,心知说假话不行,所以满脸堆笑道:“那酒实在不能融入我们诺其城的主流氛围中,而且那酒的生产过程也不卫生。”
光头却懒得询问这些,只是又嚷道:“那就是说那烧刀子比这酒烈了?”
掌柜无奈地点点头。
“哼!我头一次來诺其城当然要喝的是最烈的酒,哪管什么狗屁主流不主流,算了,你也是要挣钱,我懒得难为你,给,这是酒钱。”光头嘀咕了一句晦气,掏出一个银币扔到了桌上。
掌柜暗自说了一声侥幸,不敢再解释。
光头却马上看向了林西。
“这位小兄弟,刚才言语上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小兄弟不要介意。”
林西看准了光头喜欢直來直往的性子,因此很放肆地大笑了一声,大手一挥,说道:“哪里,只因为我也是一个爱酒之人,见不得你初來乍到诺其城,本想尝尝本城最烈性的酒却被糊弄了而已。”
林西接着又豪爽地提议道:“要不这样,刚好那家如意酒家我熟,要不我俩一起去尝尝!”
“那敢情好!”光头一拍大腿,脸上带着兴奋的笑,显然林西的爽快和真诚让他大生好感,因此随着林西站了起來“那就麻烦小兄弟了。”
于是,两人丢下在一旁作声不得的掌柜,便朝着外面走去。
到了外面后,林西对光头说道:“如意酒家的掌柜乃是外來人,在诺其城站不住脚,因此那家店也沒什么名气,一般车夫都不知道,只好请你和我走路去了。”
光头大手一挥,说道:“这有什么关系,只要有好酒可以喝就成。对了,小兄弟是如何得知那家如意酒家的?”
“我这个人平日无所事事,也不喜欢做哪些寻花问柳沾花惹草的风花雪月事儿,唯独喜欢瞎逛和喝酒,前些年无意逛到了城东,寻到了那家店,只不过如今又有半年多沒去过了,还挺想念那烧刀子的。”
“哦。”
光头应了一声,消除了最后一丝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