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莫飞原本还没有生出什么怀疑的心思来,就算瞧见了周思靖的反常动作,也不过是在心里泛起了一点古怪而已。
但在听了在医院里恰巧遇到的警卫营战友的话,听闻自己这位战友曾亲眼见到周思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仅仅只是为了去打一通电话。
他心中的怀疑,立即便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
在用过一夜的时间思虑以后,乔莫飞心底的这点怀疑,更是已变成了肯定无比的判断。
这个周思靖,一定是有问题的!
不论是他的身份职务,又或是他当时所做的反常动作,一切的疑点,都指向到了周思靖的身上。
赵登禹将军连同随行警卫连全体战士的惨烈殉国,乃至于后来我军撤退路线的泄漏、被鬼子在我南苑守军撤离的必经之路上设下了埋伏。
这所有事情的发生,若说其中没有像周思靖这样的人所暗下的手脚,便是任谁也不会信的。
巧合?这世上,又岂会真的有那样多的巧合!
便是并不知晓当时在南苑指挥部中所发生过什么事情的我,不也曾对周思靖这个人生了几分的疑心出来?
此时再听了乔莫飞的解释,我对台上立于中岛身后的周思靖,就更没有多少的好感了。
心里隐隐有了猜测,或许,赵登禹将军遇难一事,背后真的会有这周思靖活动的影子。
想到这里的我,虽然很想将台上那人揪下来问上一问,但此时的时机毕竟不对,容不得我做出这样任性的事情来。
只得暂且将心里的冲动压下,先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听一听中岛接下来该有什么样的话要说出。
中岛今日的讲话,实质上是在为了即将而来的保安队改编而做的铺垫。
按照先前我与刘汝珍、赵书文两位团长的交流,已然对鬼子举行此次集会的目的达成了一个共识。
鬼子要做的,除了试探被留在北平这处死地的我三个团的中国守军是否还有战心以外,更多的却是要借机来分化消磨我军战士的士气。
人在处于绝境的时候,总要先为自己的生存而考虑几条出路来。
中岛今日要做的,便是要在我们战士的心里营造出一条看似充满希望的前路出来。
只是叫中岛、或是说叫日本人没有想到的是,我们战士的意志,又怎么会是他们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能消磨掉的?
眼下国破家亡之际,身为军人的我们,与鬼子这样的侵略者之间,又如何还能有一分余地存在!
立在台上的中岛,身侧分别立着穿了一身便装的翻译官周思靖,以及数名荷枪实弹的鬼子卫兵。
可以看得出,有过上一次被刘汝珍团长敲打的经历后,中岛这位鬼子军官的胆子,已然变得不再像他的口气那样大。
所谓的讲话,先是由中岛说出一句,而后由中岛旁边的周思靖将他的话翻译出来,对着我们的战士喊出来。
他们先是谈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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