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七年七月二十九日,这一天的北平城,陷入了千百年来少有的混乱之中。
自庚子年间八国联军攻入北京城,在城中焚起了处处烽烟之后,就在这一天,外族侵略者的铁蹄,再一次大摇大摆的踏入了这座华夏七朝古都的城门。
如果非要严格的来说,这一天的北平,事实上已然与沦陷无异了。
黄寺失守的消息很快从前方传来,紧接着,又是北苑守军在他们指挥官的带领下悉数投敌叛国的消息。
面对着已然成了一座孤城的北平城,日本人的狂妄野心登时间暴露无遗,直言要集合我北平全数守军做一次讲话。
接着,便要对包括**二十七旅两个主力团在内,我一三二师如今留守北平的三个步兵团进行他们所谓的改编。
我和战士们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自己倒是能拿出非常平静的语气同战士们分说这其中的道理,将先前同张自忠将军谈起的、以空间换时间的理论再一次用通俗的语句讲述出来。
但等到后来真正见到日本人的丑恶嘴脸,却反倒是自己最先忘记了自己先前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下定的决心,带头领着战士们和日本人对抗起来了。
当然,这些也都是在见过日本人后才有的后话。
眼下的我,却正要带了人往医院里去,抬着好几箱的大洋一起,给还能自己离开北平城的伤兵弟兄派发路费。
如今的北平城,已然再不可多留。
我这些伤兵弟兄们,还是要走的越快越好呢
“吴,您又来了。”
先去找到了教堂的负责人乔伊斯神父,准备向他说明我们二十九军准备遣散北平伤员的决定。
虽然凌晨时分的见面只是我和乔伊斯神父的初次相识,但眼下的第二回见面中,乔伊斯神父却已然像是老朋友一样对着我极为自然的打起了招呼。而邓芝卉也在听闻我到来的消息后急急赶了过来,虽只是站在一旁并不说话,但从她的眼神当中,我却已然能够瞧出邓芝卉一定是有很多的话想要对我诉说。
我先是对着乔伊斯神父笑着回应一声“神父,我们又见面咯!”
接着向邓芝卉轻轻点了下头,这个时候的我,却是要先办完手中的正事要紧。
“我们想要叫所有的轻伤员都从北平离开”
然而,当我刚刚开口向乔伊斯神父说出我的来意,表示自己过来是身负着什么样的任务以后,乔伊斯神父面上带着的原本笑意却是瞬间的就已消失不见。
“他们受了伤,是病人!”
乔伊斯神父据理力争,表示如今留在教堂里接受治疗的伤员都有着或多或少的伤患在身。
以伤兵们如今所表现出的身体状况,若是轻易的就叫他们离开医院停止治疗,伤患的感染和恶化,必然要降临到绝大多数战士的身上!
叫乔伊斯神父同意这样的事情,等于是完全违背了乔伊斯神父坚持一生的信仰。
救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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