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细致周密的考量,只希望我不要太过担心。
不过,由王旅长发来的电报里,却隐隐的向我暗示,与日本人和谈的事里有着我们军座的意愿在内,叫我谨守自己的本分就好。
我拿着王旅长的回电看了半晌,终于还是决定继续向北平司令部去电,将我的见解再一次用更直白的口吻叙说了出来。
更是摆出了许多血淋淋的例子来,告诉上峰小鬼子依然在打我们卢沟桥的主意,根本就没有一分想要熄战求和的意思在。
这样的电报一连去了好几封,但均都是如石沉大海一般。
到了后来终于有回信过来,却已带上了斥责的口吻,命令我只需管好自己手中的卢沟桥就是。
以区区一个团长的身份,就算是从陆军大学毕业回归的高材生,但我这样的举动,也早已不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那样简单就能定了性质的。
毫不客气的说,就算上峰给我按一个妄参军机的名头,将我前线指挥官的名头取消掉,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要知道,不管在任何时候,不管在任何一支军队里。
越俎代庖并对上级行动抱有怀疑的心态,都有着极大的忌讳之处
苦笑几声,已然做了自己最大努力的我,终于不再在这件事情上坚持。
若是因着自己的这些建言反而丢了此刻卢沟桥前线指挥官的身份,被勒令回到北平去受罚,那可就是我绝不愿见到的事情了。
至少在眼下,我还能与小鬼子真刀真枪的打上几仗,能在这场神州大变中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这对我来说,就已然足够了
“团座,吃点吧。”
春娃已不知是第几次过来,都看到我拿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盯着眼前的平津地形图,却总是不发一言。
这次再一次过来的他,手里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菜汤,对我出声劝道“老蒜头特意又给您热了一遍,您就吃点吧。不吃饭,哪来的力气打鬼子啊?”
“你呀”我顺手接过春娃手上的搪瓷碗和馒头,看着碗里还冒着热气的菜汤,笑道“你小子这么多天来,都快变成我的保姆咯,每天都来催着我吃饭。”
听到我调笑的话,春娃只是挠着头笑。
笑过了一阵,又看见我依旧没能舒展开来的眉头,对我开解道“团座您其实不用太担心的,咱们弟兄个个都能以一当十,又占据了地利人和,还怕被小鬼子赢下这一战不成?”
“哟咱们的春娃也学会说这文绉绉的话了,不简单,不简单”听到春娃的话,我摇头笑着道。
而后抬起头向着远处略显阴霾的天空望去,叹道“我怕的不是咱们挡不下小鬼子的进攻,而是怕小鬼子在背地里搞什么阴人的手段,给咱们玩一出釜底抽薪啊”“玩阴的?”春娃面上闪过一丝不解“咱们牢牢守住了桥头,小鬼子能想出什么手段来阴咱们一把?”
我摇了摇头,春娃所想的,依然只是我们眼下在卢沟桥一线,敌我相对的简单局面罢了。
但在这场国与国之间的生死大战中,又岂会真的这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