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说几遍,百草堂,我只是去买药,简单的交易而已。小说”
不知第几次的坚持,对面的人却依然是初始时的油盐不进。
难道说这世上特务的行事方式,都是这样的不近情理么?难道说这些特务脑袋上顶着的那对耳朵,只是拿来充作摆设的无用品?
无奈,乃至厌烦。
可人在屋檐下,为了能早些从这个阴暗的过分的地方出去,我就只能继续和他们虚与委蛇下去。
只是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就不死心,放着牢里关着的那些明明白白的共党探子不去审理,偏要和我在这里死扛。
难道就因为小爷陆军大学在校学员的身份?没道理啊!
这个时候的我浑然没有意识到在整个国民党体系内对陆大的关注有多么大,没有经由学校教务处直接把我送到这党务调查科的大狱里来审问,就可从中查见一丝端倪了。
陆大的纯洁性,可是咱们的蒋委员长不止一次严厉强调过的。
黄埔时常要被共党渗透而入的现状,我们蒋大校长勉勉强强忍了,可在陆大这所全国最为顶尖的高等军校内,是万万不能容忍一个变数的存在。
宁肯错杀一万,也绝不放过一个!
早年委员长兼任陆大校长时的传统,如今不仅光荣的传承了下来,并且最终应到了我的身上。
特务手中的权利大的离谱,就连学校包括教育长在内的数位将军都无法组织他们拿人,此时身处党务调查科大牢里的我存着的心思,未免是太过天真了些。
眼前这些人,就算是瞧着会讲道理的眼镜中年,也绝不会和我讲一丝道理!
甚至有些时候,他们不仅不会和落在手中的犯人讲道理,就是屈打成招的事情,这些人也不会少做。
就像我早先就清楚的,党务调查科的大狱,又岂是那样容易就叫你出得去的?!
“哼!”图穷匕见,眼镜中年终于也像自己同伴一样发了火。
近乎气急败坏的盯着我喝问“南京城这么多药店医馆,你偏偏就选定了这一家?”
“不行?”我回敬着他的眼神,只是冷笑。
“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信与不信,那是你们的事情。学校课业繁重,我就不陪你们在这里玩了。”尚不明白自己此时处境的我,终于忍耐不住的站起了身。
“急于立功是好事,可你们党务调查科的手伸的也未免太长了些。疑心太重连自己的同志也想污蔑,军政部要是追究下来,怕是你们徐科长也讨不了什么好处罢。”
手搭在闭合的房门前,对着身后的二人说着不算威胁的威胁。
但当我拉开房门看到屋外卫兵手中指着我脑门的两杆黑漆漆的枪管,再想起身后二人一直有恃无恐的模样,心中电光一闪终于明白了这些人的打算。
怒极反笑的我回身冷冷看向二人,指着卫兵执在手中或许已经上了膛的步枪,咬着牙笑道“哦,我今天是走不了了?”
眼镜中年伸手一推眼镜,却是好整以暇的看着我笑道“还请吴中校不要嫌弃鄙人这里简陋,屈尊小住几日。学校那里,会有人替您请假的。”
又似是想到了什么的补充一句“正是徐科长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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