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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也该都听说无面鬼重出江湖的事儿了,连那大宗师碧空都死在了他的手下,但其实早在一年前这家伙就出现了,只不过当时不敢确定是不是他。”
“哦?你继续说。”有人催促道。
在梁国,无面鬼一直都是一个谜团,他就仿佛突然出现,又突然挥动屠刀,最后消失无踪,无人知晓他是谁,有什么目的,修为如何。
“近一年来,我所处北方几郡陆陆续续死了一些人,那些死者都是眷侣,被割去心头血而亡。”
“按理说无面鬼不会如此行事,但你们知道,无面鬼杀人习惯剑锋剜心,即便是碧空之死也不例外,这些眷侣的死法便是如此。”
“而有些人确实看到过戴着鬼角面具的人出没,如今看来,是无面鬼无疑。”
顾瑞泽听到此处突然鼓起掌来:
“好!这无面鬼越发有意思了,待乾坤定后,我顾某定要奏请陛下,全力缉拿这个无面鬼,看看那面具后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在座几人闻言纷纷举起酒杯,笑了起来,他们口中的陛下显然不是当今皇上,而是....
“这杯酒,庆贺殿下逃出皇城,来日你我都是功臣,哈哈哈哈....”
白玉棠眯起眼睛,原来这些人留在京畿,是等着和五皇子勾结造反的。
尚城...
看来,其他几个皇子被困在皇宫,这才一月光景,各自的封地就开始被五皇子蚕食了,动作可真有够快的。
没有再逗留,白玉棠听完自己想听的消息,立刻闪身离开窗口,避免被人给发现。
白玉棠快步走上木梯,来到了天子房所在的五楼。
相较楼下几层,五层显得毕竟空旷,白玉棠正准备看看最近一间是几号房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将白玉棠吓了一跳。
“你,转过身来。”
白玉棠心中一惊,因为方才居然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望来,只见一个光头汉子站在身后,正双手抱胸,一脸不悦。
见光头正盯着自己的面具看,身上无意散放的真气让白玉棠明白,眼前这个貌不惊人,有些矮小的人是个筑基期修士。
“你是干嘛的?谁叫你上来的。”
汉子不客气的说道,那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将白玉棠给洞穿。
白玉棠赶忙欠了欠身,清了清嗓子道:“我,我是三娘派去天字一号房的。”
白玉棠声音本就清脆舒缓,关键时刻只要刻意一点,几乎同少女无异,甚至更加温婉。
“三娘?”
光头男打量了一下白玉棠,说道:“摘下面具,我看看。”
好在三娘不久前刚和他说过,要送一个新人去天字一号房捞捞油水,光头不禁想看看这个价值三金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
不过单就这身材,就不值这个价,整个还没有发育的...
的...
随着白玉棠摘下半截面具,大汉下意识站得直了一些,仿佛要将自己差的十几厘米弥补一下。
“戴上吧,天字一号房在走廊尽头,你自己过去。”
光头不再怀疑,只是心里对那个姓朱的小子越发痛恨了。
妈的个巴子...
不仅人帅,身材高大,还有钱,现在这么好的雏也要便宜他,怎么什么都让他占了。
光头眯起了眼睛,身为筑基期修士,这些年来替临雀楼三娘做些暗地里的事,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临雀楼老板娘三娘是唯一一个,愿和他相处的女人。
除了三娘,只要有人胆敢鄙夷他半分,必定会被他疯狂报复。
用小肚鸡肠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了,很多时候三娘只是谋财,而他...则是害命。
此刻妒意上涌的光头,嘴角冷笑,慢慢升起了杀意。
...
天字一号房里,朱寰安正在被两位花魁的起哄舞剑。
“朱公子,你这等大侠功夫一定不弱,真想看拔剑的英姿。”
“公子,就从了奴家吧,只要公子愿意拔剑,奴家就替公子把这壶酒喝了。”
朱寰安笑了笑,将那柄绷带缠绕的剑握在手里,神秘的说道:
“你们也看到了,这剑都被缠起来,拔不出来了。”
“这样吧,你们若能猜出这剑本身是什么颜色,朱某倒是可以一试。”
就在里面兴高采烈时,白玉棠也终于抵达了天子一号门前。
咚、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朱寰安得以脱困,一拍桌子笑道:
“哟,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