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拆除。”
哎,不愧是我的人,想去的地方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李不琢侧躺着,头枕在左臂上,眼睛慢慢眯起,“好惨。”
视线下移,她注意到连身裙在刚才的路途中不断上滑,露出两条纤瘦的腿,肤光如雪。难怪他刚才挪不开视线,李不琢狐狸一样勾起唇角,眉眼分外妩媚,“那就没什么好看的了,我也不是念旧的人,刚才去看庄佩茹,又了结一件心事,现在轻松得很。”
重又翻过身,她换成先前平躺的姿势,两只手摸到腰.际,捏住裙摆,一点一点提起裙子,露出驼色带镂空蕾丝花纹的内.裤。
她看不到沈初觉的脸,不知道他现在什么表情,但想到光天化日他一脸的无奈,就止不住地想笑。她曲起两条腿,抬手勾了勾食指。
然后感到脚踝被捏住。
看到他的头,探进来后又转回去关上车门,车内终于重回凉爽。
后座躺不下两个人,李不琢在沈初觉膝盖抵住她小腿时,抬起盘上他的腰。
他顿了一下,随后手肘撑到她头侧,居高临下地看她。墨色瞳仁,某种情绪在搅动。
“突然想到,你了解我家的事情,可还没有答应我。”
李不琢看见他敞开的衬衫领口,视线从瘦削的下颌探入,优美的肌肉线条,系在腰上的黑色皮带。她绽开柔丽的浅笑:“这还重要吗?我们不是已经坐实它了?”
她声音带着钩子,一下一下撩动沈初觉的心。
他头埋入她颈间,嗅着她香甜的气息,“……重要。”
他伏下身来的时候,李不琢感受到某处撑起的弧度,一只手轻柔地抚触,另一只手抱住他的头,贴着他的耳朵说:“那把我伺候好了,我就答应你。”
车子外面是一条僻静的林荫道,地上的光斑随风吹动枝叶而摇晃。
在近十年的城市建设中,这一片的商业区地位大不如前,不断有人搬出,逐渐有了凋败的迹象。
蓝海饭店和路对面的鸿达饭店都关门了。
像被抛入时光巨大的洪流,再睁开眼,是一片新天新地。
*
那之后的两个月,林锦承音讯全无,沈初觉倒是一天比一天更加忙碌。
他频繁出差,待在华澍的时间越来越少,集团.派来一位驻店经理代他管理日常运营事务。而喻融,在他的引荐下,进入s集团总部工作。
李不琢纳闷,当初不是还有个说法,上层授意喻融陷沈初觉于车祸的危境,造成集团震动吗?
沈初觉前往新加坡出差的那天早晨,站在穿衣镜前系领带,说:“‘震动’这种事情,联合一些人造势就行了,反正最后又没人追查。”
“听起来你好像有很多内线!”
他系好领带,扬起下巴摸了摸,“是有一些。”
“那你这段时间经常出差去总部,见到你爸了吗?”
“见到了……”沈初觉放下手,看向镜中那张困惑的脸,面露苦意,“我们说的都是一些很平常的话,见与不见,没什么区别。”
“可你不是说,你在集团的任职,是他的意思?”
“我搞不懂……算了,我一向不擅长揣摩他的想法。”
李不琢翘着脚扭了半天,听到这话,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光脚跳下床从身后抱住他。
沈初觉被紧紧箍住,动弹不得,两边手臂抬起,不解地问:“你在干嘛?”
“在给你打气!”
沈初觉失笑,一本正经地纠正:“打气的位置不对,但我现在来不及了,我们可以约下次。”
“……”
*
十一月,李不琢轮休在家上网,从右下角弹出的本地新闻窗口,意外获悉林善培的消息——
“锦升企业股份有限公司原董事长林善培涉嫌非法经营与商业诈骗,已于近日,由澍城市人民检察院向澍城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公诉。”
林善培终于落网了。
只是一则简短的通报,她点进去,没有看到更详细的内容。
等到两天后沈初觉出差回来,李不琢迫不及待地在饭桌上和他提起这件事。
沈初觉放下筷子,稍抬眼皮,“林善培是林锦承举报的,而他,是我送进去的。”
“你?!”
“他对我是个威胁。”
“可关璞不是……”把他犯事的证据都毁了?
“她销毁的只是林锦承单独犯的,林善培做的事情,他也出了不少力。”
李不琢若有所思地说:“这父子俩真是狗咬狗,一嘴毛。”
沈初觉拾起碗筷,继续夹菜:“这事要好好感谢喻融。”
“和他有关系?”
“是他帮忙收集到详实的证据,比如锦升过去做过一个地产项目,以教育用地的名义圈地,囤地等涨价,然后开发成商业地产售卖。这个项目被公安局盯上了,但藏得比较隐蔽,关键证据是喻融找到的。”
“那是得好好感谢他,下次让他来家里,请他吃饭。”李不琢心情畅快起来,去厨房拿了干净的碗,给沈初觉盛汤。
她一大早起来准备,一连炖煮三个半钟头才熬好这锅花胶煲鸡。
“不琢。”她还在挑鸡块,沈初觉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身后,开口喊她。
她没回头,径直问:“干嘛?”
“明年过年,和我回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