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满更是当即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拉着岳竹直接往门口走。
他们走到门口,周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可以把音频给你们,由你们来公布。但必须是匿名,更不能暴露我。”
翌日,试图被平息的热点新闻再次登上头条,这一段音频的爆炸力超乎了岳竹和袁满的想象。
其实那天袁满已经录了音,但效果肯定不如周唯提供的音频好。周唯到底还是做了件好事。
这段音频是袁满在一间网咖更换了网络ip地址后,才发送到本地最权威的自媒体平台的邮箱里的,该自媒体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将音频公之于众,而且他们还附上了吸引眼球的标题,文字内容剑指吴膺的道貌岸然和道德沦丧。
在舆.论的督导下,警方正式立案,而吴膺也被停职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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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家客厅里,段友志当着段天骄和段骁的面摔烂了一个花瓶。
“天骄,你公公是摆明了不管这件事了,他是退了休的老干部了,不愿意趟这滩浑水了。”
段天骄靠坐在沙发上,一双眼睛因这几天连续熬夜而红肿不堪,她瞥了一眼地上花瓶的碎片,显然对她父亲的震怒不屑一顾,她说:“吴膺咎由自取,你趁早和他撇清关系。”
“他到底是吴放的三叔,你以为他倒了,吴家的日子能好过?你和吴放的日子能好过?”
段天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吴家只是对他睁只眼闭只眼,并未参与他那些……”说到后面她也没有了底气。
“天骄,你太天真了。同一个家族的利益都是一个整体,一个人出了问题,全家都要跟着遭殃。”
“爸,那你呢?”一直沉默的段骁终于开口。
段友志冷笑着:“吴膺这几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糊涂了,玩得愈发过分。我多次提醒他都不听,我就知道迟早有一天要出事。五年前,他是我的举荐人,对我有知遇之恩,但我从来都不是他那条船上的人。”
尽管在这个时候,在一双儿女面前,他也极力撇清着自己和吴膺的关系。
父亲的形象他仍需要维护。
“那我的婚姻算什么?倘若吴家真的倒了,吴放也被牵连了,我是不是就该承受这种结局?”段天骄突然质问。
段友志神色缓和了下来,他走到女儿的身边,拍拍她的头:“天骄,如果吴放真的出了事,你就回段家来,你还有爸爸。”
一个凌厉的眼神划过段友志的脸,段天骄眼底的失望浓重又悲凛,“你就是这样看待我的人生?我究竟是你的女儿还是你的棋子?听说你这次升职并不是吴膺在背后出力,而是我公公亲自写的举荐信,或者说就连吴膺都是你的棋子吧。”
啪——
一个重重的耳光落在段天骄的脸上。
段骁箭步过来将段天骄抚稳:“爸,你太过分了!”
“如果你和吴放没有感情,你会同意结婚?我可曾逼迫过你?”
“爸,那你知不知道吴放在外面有女人?”段骁终于忍不住将这件事抖了出来。
但兄妹俩都没想到的是,段友志竟毫无意外,他扯了扯领口:“那个女人跟了他十年,吴家不给她名分,她就永远没有名分,何况吴放在我和他父亲的施压下已经和那个女人断了,天骄,他比你大十二岁,他有过去是很正常的事情……”
段天骄夺门而出。
“爸,我们可以做你高升的台阶,但请你不要见践踏我们的尊严。五年前,我替吴膺背的那个黑锅,现在他终于偿还,但你呢?你犯下的罪,你打算怎么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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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满走到花房里,见岳竹将书扣在脸上,像是睡着了。
他轻声走过去掀开书本,谁知道岳竹的眼睛瞪得老大,嘴里还念念有词。
原来她正在临时抱佛脚,正为了明天去驾校考理论而发愁。
袁满见她这样,拿了个平板电脑打开题库对她说:“做七八遍考题,把错题背一遍,明天差不多就能过关了。”
岳竹看了眼密密麻麻的题目和选项,又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明天你考完试我去接你,咱们出去散散心吧。”
“去哪儿?”
“去新港,就待一天,后天下午赶回来。”
“这么赶?”
“嗯,我爸妈带我弟弟后天来家里吃饭。”
“啊?”
27.爱情
段骁追出门外的时候,段天骄正欲开车离开。
“我来开,去哪儿,我送你。”段骁将她拉出车门,自己坐在了驾驶位。
见段天骄面如死灰的看着前方的道路,一丝精气神也无,段骁递过去一张纸巾:“哭什么,你还有我,还有妈妈。”
段天骄偏过头看着段骁:“哥,爸的事,你究竟知道多少?”
跑出门的时候,她听见了段骁对她父亲的那句质问。她不由得想起在小普陀岛上的祈福的那一刻,她最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要发生了。
那一刻的虔诚在这一刻竟成了一种征兆。
段骁轻轻拍拍她的头:“这件事情你别操心,有我担着。你只需要想清楚一件事,如果吴放真跟这些事情有牵扯,你怎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