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这身内衣,就会想到刚刚她竟然主动承认爱好喵星人内裤,陈家蜜想把头埋到枕头里去闷死自己。
傍晚的时候,陈家蜜准时出现在楼下。
老珍妮穿着一身黑色长裙,围着一袭浅色的针织披肩,在大门口笑着迎接她,陈家蜜顺势扶住了她的手臂,克鲁克山却不见人影。
“不用找他,”老珍妮看出陈家蜜正在寻找某人,“男人都是女人的陪衬,而且他还得当我们的司机。”
车子已经等在外头,是克鲁克山一直停在车库里的另一辆车。
陈家蜜看过他干活时穿背心牛仔裤,也看过他上班时的衬衫西裤,更见过他开卡车的时候邋遢得怎么舒服怎么来,甚至连他只围着浴巾的样子也见过。
但陈家蜜第一次见他穿三件式。
因为要开车,他西装敞着,马甲却扣得整齐,陈家蜜觉得自己绝对不是一个人,看到这样的克鲁克山,想到的不是衣香鬓影翩然起舞,而是想把他马甲上的扣子解开。
一定是因为于冰姿那些不着边际的玩笑话作祟,陈家蜜觉得自己的思路像脱缰的野马,然而食色性也,本是人类天性。
克鲁克山不是没注意到陈家蜜的眼光,那眼光让他觉得自己是时尚杂志封面上宽衣解带的男模,他不自然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带,觉得领口太紧了,勒得自己呼吸困难。
无论是高中毕业舞会,还是大学里那些旨在寻找男女朋友的晚会,克鲁克山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女人们追逐而迷醉的目光,现在他才知道目光也是因人而异。
“上车吧。”克鲁克山沙哑地提醒自己的乘客们,他不想继续放飞想象,不去想车库里引擎盖上躺着个什么女人,而那个女人长着陈家蜜的脸。
老珍妮挽着陈家蜜的手,一起坐到后座。
克鲁克山绅士起来无可指摘,只看他想不想,今天他不开皮卡而是为了晚会启用了的轿车,于是主动殷勤地为老珍妮和陈家蜜打开后座的车门,还挡着车门框让她们坐进去。
陈家蜜盘了头,感觉缠编在脑后的发髻擦过克鲁克山的手掌,她紧张地想去摸摸发夹有没有乱,克鲁克山拎起她延宕车外的皮草外套的衣角,轻轻按在她膝盖上,这才安抚道:“放心,头发没乱。”
这和下午那个怒气冲冲、情绪外露的他反差实在太大,却又让陈家蜜不可抑制的心动,她越发觉得自己务必在晚会上远离克鲁克山的决定是对的,然后她就可以登上飞机,永远摆脱克鲁克山对自己的影响了。
驾驶座的克鲁克山也这么想,他计划用一笔生意来掩盖这已然脱缰的情绪。
都是生意,他想,即使陈家蜜喜欢自己,她也一定会选择生意。
不可能会有别的选择。
追逐利益和享受,才是人类的本性。
哪怕陈家蜜是为了至亲的人,她也该懂得怎么选择,她不该是那个例外。
克鲁克山认为,他的一生中,不该有任何的例外。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哈尼是一个脱了衣服挺好看的姑娘233333
裙子我一会儿找个类似的放微博
古董蕾丝,1999荷兰育种,花边非常奇特,像睫毛蕾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