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前面突发状况,这个意外可怕的状况,让兽物发疯?不管怎样,似乎前面情况甚是不妙。最好是在原地停留一晚,观察情况再说。但是,总不能一直拖延下去,前面的情况不明,有可能恶化的话,会朝他们底下的人发出攻击。所以,必须先探明情况。
说句实话,这种情况下,一点都不明的情况下,派谁先出去当尖兵,都是得不偿失的。倒不是说他们其中哪个怕死。只怕是在前面死了都无济于事,没法把有用的消息带回来。
要是,能知道,这个山中之王是在叫什么,再好不过了。
大黑深深皱起眉头,要是雅子的情况能好一点。
雅子这时,可能是都听见他们说的话,从大黑身上努力地挣扎了下,想起来。朱潜走过去,握住她用力的细条胳膊,说:“你躺着,想说什么,说不出声音,我来猜。”
齐羽飞眯起双眼,对比地看了下刚才问过雅子的麋鹿。瞧瞧,人家多绅士多温柔,比起你只会问你说什么大声点。
麋鹿吞了下口水,一丝无奈挂在嘴角。他哪能和人家成双成对的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两个小孩子是怎么回事。
妒忌死人。才七岁,都已经有对象了。他麋鹿,十几岁了,弱冠了,都不见有女的对他像雅子对朱潜的忠心耿耿义无反顾。
雅子的喉咙是像火烧的一样,哪怕喝了水都发不出声音,肺里着了火。微张的嘴唇费力地挤字眼。
要是其他人,看她这个细小的嘴唇动作,真不一定能猜出来。反正麋鹿觉得自己和齐羽飞,或是大黑,肯定都看不出她说什么,怕一辈子都读不出来。
朱潜却是只看她说了一遍,手指贴到她嘴巴上:“我知道,你是说,有人侵犯了山王的土地。它很生气,在赶人。”
听这话,聪明人能马上听出几层意思来。但是,无疑,这样的事儿对于大黑和麋鹿的脑子,都是考验。
麋鹿问:“有人进山了,所以它赶人?不是很多人进山吗?”
对于麋鹿的快人快语,齐羽飞都不得不露出些少许的无可奈何,明明,离答案只差一截:“是山王的老窝被人侵犯了。”
“哦——它家被人搅局了。可那些人没事去搅山王的老巢做什么?”麋鹿这个单纯的无知少年继续疑问。
朱潜扫了他一下,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装的。
齐羽飞只好继续给他解释:“山王的老巢,肯定是在山里最有价值的地方,或许里头藏有什么稀世宝物。”
麋鹿还是有疑问:“我记得来山上的人,不是为了金银财宝来的吧。要宝物做什么?再说如果真有这个东西,书院里的人,自己不先占为己有了?你说书院的人能真正清高,我不这样认为。”
人都有贪婪的一面,或许不贪金银,但是会贪其它。比如,书院的人,仿佛仙人一般对人世间的宝物不感兴趣。可是,对学识却是求才若渴。同理,来山上的贵客,不会说喜欢金银财宝,都是追寻世间与众不同的东西。山中如果真有这样的宝物,势必只能是书院自己人先拿了。按照这个逻辑来推断,麋鹿的这话没有任何错误。
错,唯一错在,现在的状况完全不同,可能有很多人中毒了!
保命比找财宝更重要。
所有人肯定都急着找解药,无论是自己中毒,或是同伴中毒。
这个道理,在齐羽飞轻轻点拨之后,大黑都瞬间明白了过来,对着麋鹿说:“你错了,他们是都在抢解药!”
麋鹿的口张到鸡蛋大:“抢抢抢——抢解药?山王的老巢里有解药?你说这个毒是山王下的?”
“如果真是如此——”朱潜这时候轻轻插了句声音,“这个诡异的毒,一切都好解释了。”
“怎么解释?”
这回,不止麋鹿一个听不明白了,连齐羽飞这样可以比朱潜的聪明人,都表露出了疑问。
“这个解释很简单。”朱潜童稚的声音里带出了一丝凝重,“我娘亲说过,世上最可怕的毒药,不是故意放毒的人放的毒,而是——”
“是什么?”麋鹿感觉自己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直觉里朱潜这个答案会让人触目惊心。
朱潜的嘴唇很显然犹豫了下。
与此相对应的是,在他们头顶的树桠上冒出了一个陌生的嗓音,说了三个字:
“是大夫。”
底下的一行人全部身体一僵。
麋鹿猛然双腿发软,坐在了地上。
比起仰头去看来者是谁,朱潜无疑,对于自己面前同伴们的反应感到更为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