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席话说的李果子和李长贵都不好意思,两人立即跪下“学生惭愧,有负先生的教导!”特别是李长贵这话说的情真意切。
“哎,三年了,你俩都没有学到家!”房明远叹了口气,“你们的师兄弟三年差不多就学有成了,你俩还差得远呢!”这话说的确实不错,房家私塾名声在外,一年收徒五人,每三年这五人有所得,下场之后考个秀才不成问题,一下有两个学生落榜的事不常见。
“你俩估计还要留在这继续学下去!”房明远把他俩的考题答案攥到手里,点着他俩的脑袋叹气,“今后一定要好好学,不可再贪玩误了功课了!”
出了房家的大门,李果子和李长贵跟个斗败的公鸡一样,“二哥,咱们真有这么差吗?”李果子觉得自己能写出这种酸诗已经很不错了,比自己前辈子强上一大截呢,要是自己语文老师看到现在自己做出来的诗文,估计能感动到哭。
“差!”李长贵才开了金口谈论起这次院试,“一看到考题就觉得要完!偏偏还得了热症,脑子里一片浆糊更是什么也写不出来!”
“不过就是不得热症,我也考不好!”李长贵也叹了口气,走到墙边的阴影里失魂落魄。
“好好学吧,这次不中,还有下次呢!”李果子活了这么多年,心里想的倒是开,“三年之后考中不就行了!”
“考中!?哪有这么简单!”李长贵对自己很不看好,“果子,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一件事,我是不适合走科举这条路!”
“恩?二哥你怎么这么想?”李果子大惊,难不成他一次考不中就丧失信心自暴自弃了!?
“哎,你也看见了,还有四五十岁胡子一大把的人考试呢!”李长贵踢了一脚墙,引得里边的狗汪汪直叫。
“对啊,你想想那些大爷大叔都还考呢,你为什么不努力!”李果子正好拿着这件事教育他。
“可是我不想这样!”李长贵拉着李果子进了一个面馆,“一直考到七老八十有啥意思!一辈子趴在书上起不来!我不想这样,还不如认清自己,趁早放弃!”
李果子简直对他刮目相看了,行啊,这小子有想法,主意正啊,“那二哥,你想过不读书了干啥吗?”
“郭亮不是老闹着去北边的坊市返货到南边吗?”李长贵拿筷子在面里拨了拨,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没心情吃不下,“你说我跟着一起行吗?”
“额,行商啊?”李果子也把筷子放下,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太危险了,亮子一直没去成,被姑姑和姑父拦在家呢!”
“哎,我觉得这也是条路,虽然危险,可是它挣钱啊!”李长贵不以为然,“我都这么大了,也能出去闯闯了!”
“咱们家又不是没钱!你去赚这种危险钱干什么!?”李果子想不太明白,家里治墨挺挣钱的,“你还不如跟咱爷爷他们在家里治墨呢!”
“去去去,我才不治墨呢!”李长贵翻了个白眼,“好男儿志在四方,懂不?”
“姑姑,好不容易把亮子止住了,你现在来捣乱,不用别人,就是姑姑就能把你打死!不信,你就是试试吧!”李果子真是不看好他,“二哥,你可不能犯傻!我可救不了你,估计二婶也会受连累!”
“那要是咱们联络联络郭亮呢?”李长贵不死心,“他把姑姑说服了,那不就成了!?”
“你说你什么也不懂,万一出去被骗咋办?”李果子担心可不是一般点,就俩娃子,出去不被骗等菜呢!
“哎,你说让人先带着我,等走熟了不就行了!”李长贵想了很长时间了,“再说了,我不也学了几招吗,怎么也可以放心吧?”
李果子叹了口气,不可思议,“二哥,就能学的那几招,别说防身了,就是大狗都打不过!你别说了,你肯定不行,怎么着也要等你年龄再大大,学点经验才行!别说爷爷奶了,就是我这一关你就过不了!”说完把账给结了,就拉着他走了。
十月底,李长富大婚前十天,李大白驾着车带着李家一家人回乡祭祖,把李家出了两个童生的事和李长富娶妻的事告诉了族人,顺便把走得近的亲戚朋友接到县城来小住几日,撑撑场面热闹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