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无疑是能干的,可她偏偏觉得这个小姑娘像伊芙,她想,她可能太想念伊芙了。
“是翼干的?他让你跪瓷片了?”
楚夜辰的眼神阴冷的吓人,语气都变得咄咄逼人,跟往常的楚医生很不一样,苏紫虞却不想跟他说谎,朝他摇摇头解释:“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他要是发起怒来,怎么可能是跪瓷片这么简单,楚大哥,你太小瞧他了。”
拧紧了眉头看她,楚夜辰仔细观察伤口:“瓷片得清理干净,你忍着点,可能会很疼。”
“我没事,我可以的,你下手吧。”
瓷片扎进肉里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会是这个情况。
听着她肯定的语气,楚夜辰起身在佣人耳边说了句什么,不出三分钟,一条干净的毛巾就递向了她。
他认真的看着她道:“咬住它,会很疼,你要是叫出声来,我怕我会慌。”
“恩……”苏紫虞话完,将毛巾卷成一团,咬在嘴里。
楚夜辰定定的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说什么,双手戴着手套,拔出那尖锐的瓷片时,他清楚的看到了她表情的隐忍,白皙的额上密密麻麻的细汗。
她现在一定疼的厉害。
大的瓷片清理干净后,他便用消毒过的镊子小心翼翼的夹取血肉中的白色瓷屑,若非视力极好,他还真怕自己做不到这一步。
要是做不到,那可就麻烦了……
“伊芙的事,我都知道,紫虞,我知道你跟她关系好,可她毕竟已经死了,不论是怎么死的,你总不能一直消极下去,不是吗?人死不能复生。”
那天他也在场,他知道伊芙的死,对苏紫虞来说,打击有多大。
可他不希望她这样下去,她刚才说,她伤成这样,不是翼干的。
不小心,要如何不小心,才能把自己伤成这样?
除了伊芙的死,他想不到别的。
“唔……唔……”嘴里塞着毛巾,苏紫虞因为他的话,哭的隐忍,一双眼睛红的吓人。
楚夜辰继续为她处理伤口,继续劝她:“你入狱的事,乔若瑄出狱的事,这些我都知道。翼的一些做法,你可能不是很赞同,或者说,你很容易就会误解他,但是我作为他的好兄弟,我想毫不偏袒的告诉你,他对你很好,至少到目前为止,他是真心待你的。你入狱之后,他为你前前后后忙了多久,他是什么身份,你不用仔细想也该知道,他那几天该有多少事需要处理,他昼夜不眠,就为了能早点接你出狱。”
给她上了药后,楚夜辰的话一顿,突然伸手拿去了她嘴里塞着的毛巾,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紫虞,有时候你要尝试着去相信他。”
“可伊芙的死……他明明知道乔若瑄是杀人凶手,那些警察也知道,可乔若瑄怎么就被放出来了,她杀了人,害死了伊芙,为什么她还可以光彩的活在世上,为什么?这不公平!”
苏紫虞不甘心的朝着楚夜辰怒吼,仿佛是要跟他倾诉自己所有的不满。
“不公平?紫虞,与其想这些,你为什么不想想,也许翼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你呢?”
“保护我……”这算哪门子保护,况且她现在没病没灾的,为什么她需要得到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