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他抱紧她。
“温若。”语气轻柔的不像话,尾调拖长似叹息。
“我真的会疯掉。”
白禾的夜,星星很多,院子里的秋千轻轻摇晃,在轻易不被发现的角落,木头上刻着wrjc。
停在车棚里的粉色电摩,花哨的喷漆涂鸦里,亦然有相同的字样。
还有书柜,梳妆台,写字台,椅子,木雕,画上……
江粲的双唇贴着她脖间,张开,温若紧闭双眼。
木屋里,静的可以听见针落的声音。
昏黄的灯光投影在年老的地板上,两人的影子紧密地相连。
墙上的圆钟,时针和分钟重叠在一起。
在宁谧的氛围中,加快的心跳,血液的流动都变得异于平常。
身体里有团热气,她的掌心变得黏腻。
眼眶变得越来越红,她低头,撞上他抬起的脸。
泛着水光的双唇,唇珠饱满欲滴,颜色格外的艳丽。
她舔了舔自己的唇,只觉喉间干涩,脸烫得如同烤火。
“我给你咬的。”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说完大脑轰地,想问自己是不是疯了。
她缩了缩脖子。
当初小江粲咬她的时候毫不留情,恨不得咬下她的肉。
之后,也总是以咬她发泄情绪。
随着年纪增长,江粲倒是很少动嘴。
可他的牙齿有多锋利,她是记得那个滋味的。
刚才,她以为他会咬自己,可他没有,她的脑子不知怎么的抽筋,竟然主动送咬。
江粲笑了,他摩挲着她的长发,在指尖滑动。
“你要我,我就不咬你。”他压低的声音到极点,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气音。
这简短的一句话,温若消化了很久。
江粲推开她,“去洗澡吧。”
温若走进浴室,镜子上还余留着江粲使用后的痕迹。
他把换洗的衣服放在木桶里,擦干净台子给温若放衣服。
“洗完把衣服放着,我来洗。”江粲说。
之前都是各洗各的,温若显得不好意思。
江粲补充:“节省水。”
不由她犹豫,江粲走出浴室关上门,“不早了,洗澡完就快休息。”
睡前,温若躺在床上,看着从门缝里泄进来的光。
江粲不知道忙到多晚。
隔天,早饭是江粲做的,多出来的时间正好可以在梳妆台前编个头发。
原本应当是好心情,温若到校后却听见噩耗。
有关江粲的身世,在学校里传开了。
温若在上厕所的时候,听见女生都在议论这件事。
“我问我爸妈,他们说当初这个案子轰动一时,那个主犯也姓江,很有可能是江粲的养父,你说他从小被变态养大,心理能正常吗?”
“这么一说,他看起来确实不太正常,反社会人格这个词你听过吗?”
“我们班那谁就是江粲的初中同学,说他在以前学校蛮横专行,总爱打架,把人手都打断过。”
“你过来,我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别人,他杀过人,因为太小,所以没有被抓起来。”
……
温若从隔间出来,讨论的女生立马闭嘴,避开她离开。
没过多久,江粲的传言满天飞,各种妖魔鬼怪的标签都往他身上贴。
而他消失了。
温若想到幽暗的旧画室,少年蜷缩在凳子上。
那间画室位于顶层,整层楼废弃了,平时很少有人上去。
同时,她瞅见一群女生结伴走向那栋楼,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她连忙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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