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在自己的房间里背靠着门,听着外面她的家人,对她的各种谩骂和羞辱。
果然还是一样的,有问题的时候,就把所有的问题都推给她;没有问题的时候,她就会变成那个问题。
这些话,真的是好多年都没有听到过了。上辈子,她被这群所谓的娘家人吸血吸到完全不管她的死活。后来有一次,她一气之下断了跟他们的所有联系。
从那儿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了,也就没有再听到这样的话了。
也是从那儿之后,她才明白,她害怕没有娘家在夫家就无法直起腰来过日子的这种想法有多么的荒谬。
没有那种只会吸血拖后腿的娘家。她的生活反而要更好一点点。至少不用因为他们的关系再被打了。
有些人是永远都不值得期待的,无论时间过去多久。
这一次她会收起所有的期待。
收回思绪,阮绵绵开始打量起她的房间。如果算上上辈子的话,上一次她回到这个房间差不多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阮家是打地主分田地的时候,作为被地主家剥削的劳苦大众的一份子被就近分到的向阳大队的,那个时候还叫向阳村。一起被分过来的,还有另外一些也被剥削的人。
那个年代,大家都比较朴实,很容易的就接纳了这些外来人在向阳大队安家落户。也没有人对他们有其他的看法,反而很是同情他们,觉得他们是遭了大罪的人。经过这些年的婚丧嫁娶,所有人都慢慢的融入了这个小小的村庄。
阮绵绵的奶奶金春花。她曾经是地主家小姐身边的小丫鬟。阮绵绵的爷爷阮五也曾是地主家的一个长工,当年由主家做主和金春花组成了家庭。
他们一起生了不少的孩子,但是活下来的只有两子一女。大儿子阮金福,二儿子阮金贵,还有小女儿阮金兰。
阮老太作为被地主家剥削的小丫鬟。当年不但站在第一线对曾经的主家落井下石。而且,她还趁着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偷偷昧下了主家小姐的一个妆匣。
靠着这个妆匣里的东西,她不但养大了孩子,还给孩子们都娶妻生子了。
她还出钱给大儿子和二儿子分别都盖了房子,在这向阳大队里也算是数的上的人家。
并且她还把最小的女儿嫁到了县城里。
这在当时可是轰动了全村的事儿啊。
谁也没有想到一个村里的姑娘居然可以嫁到县城的工人家庭去,而且人家男方全家有好几个正式工呢。这就是妥妥的金龟婿啊。
也不知道这阮老太是怎么做到的,到现在提起来都是一个迷。
阮绵绵能自己住一间屋子不是因为她在这个家里还有一定的定位。
而是当初盖房子时,她爸为了和她二叔争一口气,多盖了那么一间屋子。
阮老太当时出钱给两个儿子盖房子,盖的格局大小最开始都是一样的,而且是隔壁。
但是她爸觉得自己是长子,不能跟弟弟一样,就非要多盖出那么一间房子来。显示他长子的地位。
想也知道,临时加盖的屋子能有多好,也就是比柴房好一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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