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在我身边,我就吻你。”
话音未落,充满清冽男性气息的浅吻已经在林樊的唇畔落了下来,是浅尝辄止的触碰,蜻蜓点水一样很快就离开,转而落在她果冻一样凉凉软软的脸颊上。
年轻的时候常常不能将自己的心分辨清楚,不知道穷其一生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于是一些人就这样选择了错过。叶以谦庆幸在看清自己的心时一切尚且还来得及,没有等到垂垂老矣才追悔莫及。
林樊没动,仰起头去看他线条优美、沐浴在橘色夕阳里的侧脸,“这是你今天带我来这里的原因?”
如果她这个时候没有醒,不就把这场落日错过了?看得出他没打算叫醒她。
叶以谦笑了笑,目光从那一片烧红了半边天的晚霞上移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提起另外一个话题,“今天在民政局,我看到你在发喜糖。”
说得是那时候林樊不高兴民政局的工作人员盯着叶以谦看到两眼发直,哄孩子似的塞给人糖的事情。那糖其实也不是林樊特意准备的,就是前两天下课的时候,被一个和她关系不错的学生塞了两颗,她不大喜欢吃甜,便放在包里没有吃,正好那时候拿来救场用了。
那人看她憋屈的样子,好像看穿了她心里的小九九,弓起身子朝她靠得更近些,声音压得有点低,还带着一点得意,“樊樊,你是不是吃醋了?”
虽然表现的不明显,不过叶以谦还是感觉到了她情绪中微妙的变化。
“是啊,我这个人,占有欲一向比较强,你既然已经是我的人了,就要有这个觉悟,做好心理准备,等哪天我若是不满你全球后援团整天对着你的照片犯花痴的行为,把你关在屋子里藏起来也说不定。”林樊跟叶以谦比起来虽然是“弱势群体”,但嘴上的能耐还是要逞一逞的。她看准了叶以谦会吃这一套,说话的时候就没遮拦,说完自己也笑了,没用对方反驳,自己已经自言自语地说道:“爷爷若是听到我说这样的话,肯定要后悔同意你娶我的。”
“不会的。”叶以谦说得斩钉截铁,“无论你说什么,爷爷都一定会同意的。如果非要在娶你和不结婚这两个选项里选一样,你说他会选什么?”生意人都是头脑精明的,讲究怎样做才会使得利润达到最大化。
林樊被他这么一说,只觉得说得好有道理,她竟无法反驳,眯着眼睛瞧了瞧他,摇着头叹了一口气,“都说红颜祸水,叶以谦,我看你倒是个货真价实的祸水。”
被自己老婆评价为祸水的叶家大少很快就用行动证明了自己到底是不是祸水了。林樊话音未落,已经被突然弯腰把她打横抱起来的叶以谦吓了一跳,“水”字的尾音拖得老长,到最后急转直下,和着她被扔到床上的那一瞬间挑的老高。
百叶窗内传来某人最后的挣扎,“我饿了!”
“餐厅都是咱们家的,不着急。”
隔天小杨在教研室昨天一整天都没在d大露面的林樊,先是上上下下地将她打量了一个遍,而后又笑得一脸暧昧地将目光放在了林樊的丝巾上,“听说你昨天抽空去结了一个婚?怎么样,什么感觉?”
林樊下意识地紧了紧脖子上的丝巾。
都怪某人。叶以谦好像异常喜欢在她锁骨上留下印记,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癖好。只是苦了她,拜上次段嘉煜的质问所赐,她是肯定不能整天再带着这么个吻痕在d大里招摇了,不想穿带领子的衣服时就只能戴上丝巾来遮一遮了。
她来上班的时候还是有点犹豫的,昨天叶以谦一在微博晒了结婚证,连带他的微博和林樊的微博都炸了,之前一片祥和的评论区也开始出现了无脑的喷子,林樊听着手机一直嗡嗡地提醒实在有些烦,索性关掉了评论功能。她就怕学校里也是这个模样,更怕面对面的交流比网路上的更疯狂。
不过好在第一个遇见的小杨就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对方虽然张口就提起了昨天的事情,不过口气轻松又随意,看起来只是礼节性的问候。林樊在心里想着,大家都是见过世面的成年人,结个婚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嘴上也积极地回应了小杨的问询,“感觉……自己的身价瞬间突破了天际。”
林樊说得也是玩笑话,小杨自然也听得出来。林樊的外公是苏老,她和叶以谦的结合顶多算是强强联合,哪里来的“身价瞬间突破天际”一说,应该说一直都在天际徘徊嘛,只是人家低调,飞的低一些。
“婚礼什么时候办啊?在内地?”
这话算是把林樊问住了,实际上她对这些丝毫不上心,也没什么特别的看法,虽然说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不过和这些仪式比起来,她更看重的是未来要和她携手走一生的人,两个人在一起么,只要高兴就好了,至于婚礼在哪里举办,什么时候举办,就留给爱操心的长辈们去商量决定好了。
林樊给不出什么具体的回答,只好笑了笑打趣了一句,“别管在哪儿办,还是先准备好红包吧您呐。”
正说着,就见钱海秋一脸苦大仇深地走进来,正听到小杨和林樊最后两句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