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淮州城城墙临河而建,只有入城的地方修筑了十几丈的铁栅栏。谢平安和林君尧游到铁栅栏旁边,天已经暗下来。
“谢平安,能行吗?”
“能。舅舅说翻过铁栅栏再游一会儿就能找到铁匠老关,我试试能不能过。”
铁栅栏像黑色的野兽,横亘在水中,经年累月,小孩胳膊粗的铁栅栏竟然一点也没有生锈。
谢平安深吸一口气,顺着铁栅栏潜到水下,她得找到出口。
林君尧随后也潜到水下,两人在水底下比比划划打手势,终于他们发现一处缝隙大的,只是那处堪堪仅能挤过谢平安纤瘦的身体,林君尧过不去。
两人顺着铁栅栏浮到水面,谢平安深吸几口气。
“我先过去,找到老关,再想法子。”
如今只能如此,林君尧点点头。
“你小心点。”
谢平安应一声,深吸一口气再次钻入水底。
谢平安顺着稍大点缝隙钻过去,顺着铁栅栏又浮出水面,冲另一边的林君尧摆摆手,朝岸边游去。
铁匠铺果真在谢平安上岸不远处,老关看到浑身湿淋淋的谢平安,吓了一跳。
谢平安表明来意,又拿出乔大通的信物,老关才松了一口气。谢平安说还有个同伴在铁栅栏外等着,进不来,请老关想想法子。
老关叹气。
“也就是看在乔爷的面上,别人打死我我也不帮。”
老关让谢平安等着,他自己带了工具下水,又过了半个时辰,湿漉漉的老关带着同样湿漉漉的林君尧上了岸。
林君尧和谢平安拜别老关,两人在小巷里急速奔跑,他们必须尽快弄清楚城内情况。
两人直奔黑鳞卫住处,空空如也,连个人影都没有。
“林君尧,黑鳞卫一个也没有?”
林君尧的脸阴沉下来,黑鳞卫鲜少一人不留,林达林峰跟随他多年,这规矩他俩非常清楚,但现在一个人都没有,看来事情不小。
林君尧从屋里拿出信号弹,正要扔出信号弹,却被谢平安制止。
“先不用发信号弹,林达他们或许有不便。我去客栈,你去府衙。咱们在润福楼会合。”
林君尧谢平安分到行动,淮州城陷入黑暗,大街小巷都沉浸在黑暗中,只是这种黑暗和以往的黑暗不同,这种黑暗透着一丝丝诡异。
日日昇客栈,谢平安没有走正门,爬墙进了他们住的院子。黑灯瞎火,没人,麻瓜不在,二毛和四喜也不在。
奇怪!人都去哪儿了?
谢平安不敢停留,翻出院子朝府衙跑。通往府衙的街道,人渐渐多起来,灯火也多起来。
奇怪的是每个人都惶惶不安。
“听说了没有,盐政衙门的余大人给钦差下毒,被姚大人当场抓住,人赃俱获。”
“你听错了,姚大人为给钦差报仇,当场杀了余存海。脑袋都快断了。”
“我的乖乖,吓死人了。这些大人们整天干的都是啥事?”
“快走吧,赶紧回家。城门都关了,不准进不准出,说是要抓余存海的同党。你看街上连个鬼影都没有,快走快走,别被抓了,哭都没地方哭。”
......
余存海给钦差严平下毒!余存海被杀!且——被姚庆北当场杀了!
谢平安黑沉沉的眸子看向不远处的府衙,城头变幻大王旗,姚庆北这是要破釜沉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