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加更9

了某个约定，是临时不背叛合作者。”

    确。江莱想。所以赤井秀一在看到自己后，会选择自己这里作为临时休息处。

    不过第二人格竟然毫不避讳在他面前和赤井秀一提起这件事，还有那句『fbi』。

    “他现在这种情况，肯定和组织有关……隔一段时间会发作疼痛，还有专门配置止痛片。”诸伏景光缓缓道。

    “但是那个不止有止痛效果，根据第二人格话语，听起来会影响一部分记忆。”

    “不吃，会无比疼痛。吃了，大概会模糊记忆。”

    “……”江莱微微一愣，而后心里浮现出几丝猜测。

    组织要影响赤井记忆啊……

    这样看来，组织可能早已知道了他fbi身份，但组织却还想用他，所以做了些什么，让赤井秀一暂时忘掉了自己本来身份，俗称洗脑。

    但是多疑组织还加了一道保险，可能注射了什么药剂会定时发作，然后将会影响记忆药物融入专门止痛片，这样赤井秀一隔段时间就得吃。

    “大概他以前记忆被影响过，然后又被黑泽第二人格唤醒了。”诸伏景光继续推测，“所以他们达成了某种合作。”

    “只是他依然没有百分百信任黑泽第二人格。”江莱补充上。

    也是因此，他刚刚拒绝了吃止痛片再让第二人格帮助自己记起这件事。因为记忆这种事，谁又能确保第二人格不会做什么手脚呢？

    “说实话……洗脑这种事情，真可以做到吗？”江莱忍不住吐槽道。

    “……”诸伏景光沉默半晌，“谁也不知道现在组织里面在研制什么东西。”

    “不过，也可以看出——”诸伏景光又说道，“无论他们怎样做，依然会有人挣脱束缚，不受他们摆控。直接或间接。”

    当时游轮上被唤醒江莱。

    此时此刻坚守自我赤井秀一。

    是。江莱想。没有什么能束缚与定义一个自由灵魂，无论是药物、实验还是某种强化心理暗示能力，亦或是遥远世界意志和三次幻想。

    ——都不可以。

    真正人生永远紧握在自己手里。

    江莱想起关门前他最后看那一眼，尽管赤井秀一现在状态十分虚弱，但他脊背依然挺得笔直，带着独狼骄傲和不屈，没有什么能压垮他。

    赤井秀一，银色子弹。

    他会扛过定时发作疼痛，不去碰带有影响记忆止痛片，并瞒住组织试探和观察，获取珍贵情报。

    他不能也不会忘记。

    疼痛不会让他低头，永远不会。

    他会隐匿于黑暗，利用那些针对他全部，在恰当时机绝命反击。

    “既然他早就恢复了记忆，那现在就是反过来利用这个身份了吧。”江莱轻轻笑了笑，“伪装成被洗脑成功组织成员，实际上他早就记起了真实自我。”

    表黑实红，获取情报，继续卧底于组织。

    “是这样。”诸伏景光顿了顿，继续道，“既然如此，那么第二人格立场……”诸伏景光看了江莱一眼，后半句并没有直接说出。

    但是江莱可以理解他意思。

    ——第二人格，貌似站在组织对立面。

    第二人格知道赤井秀一是fbi，他们两人达成临时合作，将共同矛指向组织。

    赤井秀一身为fbi，自然是组织敌方。那么黑泽昭这个选择又是——

    江莱思绪微顿。

    是单纯对组织那些在他身上实验报复吗？还是等一场大清洗后，自己再做些什么？

    诸伏景光在短暂沉默后，说道“现在我们对第二人格知情度太低了。”

    “啊，确实。”江莱点点头，“希望松田那边能查到什么。以及下一次第二人格出来时候，再尝试和他聊聊。”

    “毕竟还是小孩子，应该比较好沟通吧？”

    “还是不要太放松了哦，江莱。”诸伏景光摇摇头，“组织培养出来……”他蓝灰色眼眸轻轻眨了眨，后半句『很少有正常人』最终没说出口。

    江莱望着前方，心里还在想着这次第二人格是什么时候出来。

    难不成是赤井秀一和他有什么暗号吗？只要打一打暗号就能把第二人格引出来？

    他走向客厅方向，途中将手随意揣进裤兜，却摸到了像是小纸条东西。

    “？”江莱微微一愣，他将纸条从兜中拿出，上面书写着稚嫩又规整黑色字迹

    我一直都在看着呢。

    ——透过他眼睛。

    “！”江莱脚步猛然停住。

    这是什么时候放进去？！刚刚第二人格凑近自己，说“下次再聊”时候吗？？

    江莱眼神一眯，身侧诸伏景光注意到他突然停顿，也飘过来。

    ……怪不得对方说是『下次再聊』，而不是『下次再见』吗。

    江莱余光已经瞥见在客厅擦地板银发小少年。

    ——因为他一直都在『见』。

    江莱本身以为第二人格平时都是沉睡状态，特殊时刻才会被唤醒。

    现在看来，如果对方留下话语是真……

    那就说明，第二人格一直在。

    第一人格清醒时候，他也清醒。他只是潜藏在躯壳里面，用眼睛默默注视外面一切。

    ——然后选择他想要出来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