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舒是多么通透的人儿啊,陆瑾乔在纪临江的手中出现的那一刻,她便想通了全局,虽然关键节点依然欲盖弥彰,可追根溯源,她找到了真凶。
纪临江。
这个男人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陆瑾乔的生死缘由,知道闵氏的家仇所有细枝末节,但他不显山水,帮她整了容,给她提供复仇的机会,以爱的名义,陪她玩了场恋爱游戏,夺走了她的一切。
他自始至终都是上帝视角来看待她和宋司璞,任由她和宋司璞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为了一个没死的女人,斗的你死我活,两败俱伤。
他在知道一切的情况下,看着自己在仇恨的血海里苦苦挣扎,痛苦不堪,这个男人,究竟有一副怎样的心肠,可以做出这样惨无人道的事情。
他的游乐场,是旁人的炼狱。
她不能太聪明,若是太聪明,纪临江便容不下她,这种时刻,她该作何反应?痛哭?退缩?控诉他?拿着手中的刀杀了他?还是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呢。
无论哪一种反应都骗不过纪临江。
最终,她选择顺应他的要求,因为小娴还在他手上,小不忍则乱大谋。
敬舒的眼睛飞快眨了一下,似是过滤掉了一些情绪,身体的机能仿佛出现了问题,感知在巨大的变故面前,开始变得迟钝,她竟然没有泪水,只是有些喘不过气来,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这颗心沉的没了影子,仅剩一具躯壳,缓缓来到宋司璞面前。
宋司璞死死盯住她,再一次挣扎,压抑的低吼,“闵敬舒,你做这一切究竟为了什么?”
是啊,她做这一切为了什么?敬舒轻轻的问自己,在宋司璞看来,她和纪临江是同伙,自是都知道陆瑾乔还活着这件事,如果陆瑾乔还活着,敬舒千辛万苦把自己变成陆瑾乔是为了什么?为了成为笑话?为了自我作贱?为了摧毁自己的人格?没有人会理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东哥急的暴跳如雷,“司璞!你踏马在干什么!谈合作!快谈合作啊!合作谈起来,你他娘的才能从这里出去!不管他开出什么样的条件!先答应他啊!”声音穿透在走廊里。
纪临江潇洒的坐在茶几上,大长腿分开一伸一屈,他漂亮的面孔如同戴着一副完美无瑕的面具,看不出多余的情绪,只是视线深深幽幽落在敬舒的脸上。
谈合作?敬舒缓缓拿起桌子上一瓶啤酒启开,纪临江并不是真正想谈合作,他只是单纯的折磨宋司璞而已,引他前来,随心所欲作践他,以此发泄他的私愤,仅此而已。
宋司璞知道这一点,所以根本没有谈合作的余地。
敬舒将啤酒从宋司璞的头上浇了下去,她不知道宋司璞在她的家仇中充当着怎样的角色,但他和纪临江一样,面目可憎。
桌子上摆放着一摞的啤酒,敬舒又开了一瓶,竖在宋司璞的上方,浇了下去。
随后,她又开了一瓶,动作越来越快,接连开了四五瓶全部浇了下去。
宋司璞狠狠盯着她,没有言语。
敬舒做完这一切,缓缓蹲下身子,直视宋司璞英俊却又满是血污的脸,曾经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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