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不要动怒,控制情绪,你的身体还未康复!”许韵桦慌张道:“深呼吸!深呼吸!”
敬舒掉下去的瞬间,东哥纵身扑去,一把拽住了敬舒的脚踝,被敬舒强大的冲力拉扯的向断崖下扑去,老三又扑上前抱住了东哥的腰,将他扑倒在地,防止了他的摔落。
东哥大吼,“司璞,你疯了吗!她是你老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搞什么!还他妈想回去吃牢饭啊!”
宋司璞见东哥抓住了敬舒,寒声,“放开她。”
“你当着纪临江的面搞事情!是打算回去继续蹲号子吗!你要搞事,也等纪临江走了再搞啊!”东哥快没了力气,大吼道:“来个人帮我!我他娘的撑不住了!”老三紧紧拖着东哥的腰。
宋司璞缓缓皱起眉头。
敬舒摇摇晃晃倒挂在半空,大口大口喘息,看着下方惊涛拍岸的景象,还有裸露出海面的暗礁,这么掉下去,砸在暗礁上,必死无疑,如果她死了,小娴对纪临江没什么用处,依纪临江的性格,对他没有威胁的人物,他不会费心思,宁愿培养一个朋友,也不愿多一个敌人,他会放了小娴的,他定会放了小娴,害怕有什么意外,敬舒喊了句,“纪临江!”忍了忍绝望的情绪,她又喊话,“你会善待我妹妹的对不对!你会放过她的对不对!”
“临江,挺住,不会有事的……”许韵桦慌张的从纪临江的身上找到了一小瓶药,想要喂给他吃,纪临江忽然推开了她的手,大步向敬舒的方向走去,“闵敬舒!”
两名囚徒甩着电棍挡在他身前。
宋司璞位于两名囚徒后方,察觉了纪临江的动静,他收回了看向东哥的视线,转脸盯着纪临江,“纪总改主意了?”
“让开!”很显然,听见敬舒的声音,纪临江突如其来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他的情况依然不太好,薄唇发紫,面无血色。
宋司璞手中的电棍拍打掌心,在巨石的边沿缓缓走动,他颀长的身影隔开了纪临江和东哥等人,“把属于宋氏的东西吐出来。”
一名囚徒从怀里掏出一沓文件递给纪临江。
“签字,从宋氏全面退出,我就把闵敬舒还给你。”宋司璞说。
纪临江冷冷看着宋司璞,不为所动,他从容抬手,示意保镖动手,似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用既得利益交换敬舒,哪怕是不顾她的生死硬抢。
众保镖犹豫不定,“老板,他们说许小姐身上有微型炸弹……”
“假的。”纪临江镇定自若,他抬起的手还未放下,便听见敬舒叫了声,于是那扬在半空中的手忽然握成了拳,变成了收手的手势。
保镖们看着他的指令,摇摆不定,不知该上前,还是停下来。
纪临江面色泛青。
“司璞!你他娘的还有心情做交易!给老子过来帮忙!老子快撑不住了!”东哥吼了声,“这到底是谁他娘的媳妇儿!”他大半个身子都被敬舒拖了下去,老三也快抱不住他了。
小翁见状,试探性的冲上前,趴在断崖前,抓住了东哥的手,帮他将敬舒往上拉,然而他的力道远远不够,敬舒和东哥滑出太远了。
深渊之下仿佛有巨大的吸附力将敬舒往下吸去,她又和东哥往下滑了一大截,敬舒本能低呼一声,隐隐感觉东哥的手已经没有力道了,他撑不了几分钟,僵持间,忽然一股大力将她顺利往上拉去,保镖们都涌了过来。
敬舒不清楚为什么纪临江的保镖会和宋司璞的人搅合在一起把她拉了上去,她摇摇欲坠地回到原地,瘫坐在巨石边,下意识看向纪临江。
纪临江的脸色很难看,他深邃冰冷的视线落在敬舒身上,下巴绷得很紧,薄唇染上了深紫色。
他这辈子,第一次受制于人,这滋味儿既屈辱又让人恨恼。
“纪总比我想象中更在乎她。”宋司璞手中拿着一沓签了字的文件,似是抓到了纪临江的软肋,宋司璞的神情有些冷冷的嘲讽。
小翁携着敬舒回到纪临江身边。
纪临江似乎没打算放过宋司璞,敬舒回到他身边那一刻,他便露出了赶尽杀绝的脸,保镖们将宋司璞等人围住了,宋司璞冷静地看了眼手表,时间差不多了。
警车的警报声响彻在沿海公路上,不知是谁掐准了时间报了警,警察赶来的时间刚刚好。
宋司璞看了敬舒一眼,“瑾乔忌日那天,我来找你。”他堂而皇之的离开,警方从公路上奔来几个人,现场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这些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警员跨上巨石,来到纪临江面前,说,“纪总,深更半夜的,您和宋总在这里做什么?有人报警说这里聚众斗殴,这周围只有这里有人活动了。”
纪临江默了一瞬,阴沉的面孔瞬间变脸,微微一笑,“看星星。”
“嚯,带这么多人看星星,纪总真是好雅兴啊。”几名警员象征性的问了几句话便走了。
敬舒惊魂未定地站在纪临江身边,她对巨石之上宋司璞和纪临江究竟发生了什么,并不清楚,当时她的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和喧嚣的海浪声,这两人为什么会和解,宋司璞为什么会暂时放了她?
跟随纪临江回到纪氏豪宅,纪临江全程没有跟她说过话,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他莫名带着怒气,生人勿近。
车行至城区时,纪临江让小翁送许韵桦回去,临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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