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回家的路上,纪临江给她打了电话,她径直关机。
回到家时,闵恩呈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说,“纪临江让我转告你,他出差了,你呢,好好照顾自己。”
敬舒若无其事,闷声不响,次日清晨,她穿着睡衣下楼,纪临江订的玫瑰花已送至她的花园里,数不清有多少朵,新鲜掺着露水的花朵,芳香四溢,沾满了她大半个花园。
敬舒愣了愣,看了眼花信笺上的落款:纪临江。
这家伙是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劲了,所以来的这么一招么?她又不是小姑娘,怎么可能被鲜花打动?这是什么追求姑娘的老套路。
然而纪临江出差的这些日子里,每天清晨她都会收到花,玫瑰充斥着花园和客厅,坚持了大半个月,事实证明,每个女孩子都是爱花的,尽管闷气一波又一波,他又不来找她,可是架不住这鲜花攻势,敬舒沉闷的心倒是有了些许生机,可那根刺始终扎在心里。
“入冬了,纪临江托我转告你,穿厚点。”闵恩呈说。
敬舒忍不住问,“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你能不能把手机开机?二十几岁的人了,什么事儿不能当面说?就算是分手,也该跟他当面说清楚,你这么躲着,他电话都打我这里来了,我是你们的传声筒吗?”
“你可以不接。”敬舒呛声。
闵恩呈欲言又止,半晌,说,“大妹,只要你跟他断了联系,哥随时都可以退出他的圈子,但你跟他联系一日,我便一日不能退出。”
“为什么?”
“为了你的安全!我只有在他的圈子里,才能知道更多关于他的消息,了解更多他的为人,才能看见你看不到的那一面。”
玫瑰花香四溢在房间里,敬舒默不作声回到房间,犹豫许久,方才打开手机,刚开机,纪临江的消息便跳了出来。
他说:下周六回。
敬舒心头微动,她像小翁打听了纪临江的生日,正好是下周六,尽管还在生他的气,可她的大脑已经不受控制的开始思考送他什么礼物好。
正犹豫着,他的电话便追了过来。
敬舒微微心惊,这个男人真的会魔法吗?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将手机开机,他怎么知道的?掐点掐的这么准时?
敬舒犹豫许久,还是没有接。
但纪临江第二个电话便追了过来。
他很少这样接连给她打过电话。
敬舒迟疑一瞬,终于按了接听键。
纪临江说,“文莱和国内没有时差,这边入了夜,星辰明亮。”
他似是靠在雕花黑栏杆上,夜风拂来,碎发烈烈,若无其事的接入,说着无关紧要的话。
敬舒握紧手机没言语,将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听进了心里,他的声音,他的温存,他的言语,他给的画面,全部有棱有角的印入灵魂深处。
“海港的夜晚雾霾太重。”纪临江说,“充斥着金钱的味道。”
敬舒依旧不言语。
纪临江说,“气消了么?”
当然没有,那么长时间不来看她,那么长时间的离别,若是以前,敬舒觉得这很正常,两个人有各自的生活,几个月见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现在,敬舒如他所愿,回归了一个素人女性,她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他,随着感情的日益深重,对他的依恋与日俱增,那种若即若离的距离感让她迷恋的同时,亦反受其害。
他说,“我要送你一份礼物。”
他说,“不打算让我听听你的声音。”